男土凉皮鞋图片价格(赴韩打工的老朴突然回国)

2023-01-20 20:57:20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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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朴赴韩国的宾馆打工,三年来,每天晚上给家里打电话成了他全部的精神寄托。 突然一天老朴回国,却发现家门口有一双男式皮鞋,老朴要崩溃了……


初识→

古怪的“被挺”老朴

过去韩国的语言离了汉字表达不清意思,后来他们拚命要摆脱汉字,汉字是基本摆脱了,可转过身来它又傍上了英语,现在是离了英语说不成话,最可笑的是英语发音又极不靠谱。

他们说话是这样的:

可里斯马斯(圣诞节)那天,他向我普捞普子(求婚)了呢。 当晚我们去了类似刀郎(西餐店)吃怕死它(意大利面条),那里的皮克(黄瓜泡菜)可好吃了,那里舍比斯(免费服务项目)给得也特别多,连瓦印(葡萄酒)都是赠送,吃完走时,我给了号儿(服务员)五千元的替补(小费)……

我疑心他们自己那点语言早被腌了泡菜吃掉了。

“被挺”一词,开始我就没听懂,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管小个儿老朴叫“被挺男”,难道有什么关于“被”字的典故?

后来才搞清楚了,“被挺”跟中国的被字毫无关系,整理床铺的工作就叫被挺,或许应该跟英语bed有关吧。

认识老朴是在大姐主厨的餐馆里。

五个男人盘腿坐在炕上吃饭,炕有些凉,座垫只有四个,这个小个子老朴执意把自己刚刚坐热的座垫让给最后进来的人,后到的人似乎习惯了他这样,接过来就垫着坐,也不说声谢。 他则像猴子似地蹲着拿起碗扒饭吃,显得十分卑微。

他吃鱼,鱼刺放在他带来的纸巾上;他拿起筷子夹粉条,粉条夹不住,他自言自语:“舍不得离开盘子,算了不夹了。 ”

没人理会他,他像虚无的存在。

吃完饭,其它人起身就走,只有他把自己用过的碗筷连那点鱼刺全部捡起来,送到厨房再走。

大姐边收拾边说,“这些人都是从中国来的,都是给一个大老板打工,人都还不错,就是那个被挺老朴有点古怪。 ”

我说:“我倒觉得那几个人当中就他像是读过书的。 ”

大姐不屑地说:“谁知道呢,反正他酸气十足”。

后来几次去,我都看见这个老朴蹲着吃饭,有一次,一位像老板模样的韩国人对他说:“你蹲着吃饭能舒服吗?”

老朴说,“不要紧,挺舒服的。 ”

这个韩国人说:“可是我们看着不舒服呢。 ”

老朴似笑非笑,脸上的皮肉抽抽着。

后来大姐对我说,“其实,他一个人来时也是盘腿坐在软垫子上悠然吃饭慢慢喝汤的。 ”

不知怎么,我对这个老朴非常好奇,我决定研究这个被挺老朴以及他的被挺工作。


认识→

幸福的“阿则系”老朴同志

见过几次面后,我跟老朴就算是认识了,说话随便了些,我称他“阿则系”,这是韩国人对成年男人的通称,但他没有相应地叫我“阿兹妈”(韩国人对妇女的通称),当他知道我姓吴,他就一直叫我吴同志,这让我几次差点笑喷。

后来发现他对所有的中国人都叫同志。

这个在中国都差不多要消失的词,他在韩国用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闹着玩的。 这个人有些古板?

后来我也偶尔称他为老朴同志,他很认真地答应。

这个瘦而矮小,一脸皱褶的老朴同志属猴,他说他在二十年前是延边一县级广播站的农村节目编辑,后来被“内退”了。

前几年,他老婆也失业,孩子正读高中,家里收支越来越不平衡,老朴便找到一个远亲,通过拐几个弯的亲属关系办理了夫妻二人投亲去韩国的手续。

拿到签证时,他们的儿子突然说话了:“要是你们两个大人都去韩国,谁给我煮饭洗衣服呀,我怎么生活,我明年就要高考了!”

这时,老朴站了起来,庄严肃穆地挥手宣布:“我一个人出去,本来嘛,挣钱就是男人的事嘛!老婆,你就在家照顾好咱儿子,我会月月寄钱到家里的。 我儿子必须考上大学,而且考上名牌大学!”

说到这里,老朴深吸一口烟,说,“别看我个儿不高,我是大老爷们,我不能让女人出来吃苦。 ”

我称赞地说:“是,你这事办得是挺爷们的。 ”

老朴又说:“要说国内生活真是清闲得很,就是不进钱。 我在家连自己睡过的被子都不曾叠过,除了上班,其余时间我都用来打打乒乓球,或者出去钓鱼什么的。 现在跑韩国干被挺工作,不仅要给人铺被褥,而且天天,几乎时时地手触床单上那些成分复杂的液体,闻各种难闻的体味,还得听各房间传来的此起彼伏的烦人的叫声。 没法子,都是为了

钱呀!没它不行啊。 ”

他说,“好在我儿子那年就考上了吉林大学医学院,我再干两年也不想干了,回家去。 ”

说着老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手机里调出彩图给我看:“你看,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照。 ”

他的手机比较老式,图片还算清晰,里面是三个人,老朴和一位相对年轻的女人,中间是一小伙子。

我一边看一边说,“你儿子长得挺高啊!”老朴说“嗯,比我高,那个时候都已经一米七了。 ”

我说:“你老婆这么年轻漂亮啊!”

老朴只是无声地笑着,眼睛迷成一条线,一缕烟正从他鼻子里出来,缓缓地向他的眼睛遮盖去。 他很享受的样子。

“比你小很多吗,你这爱人?”我问。

“八岁。 嘿嘿。 ”

“你挺能耐呀,把这么一朵好看的花儿采到手。 嗯,她就是胖了一点哈。 ”我说。

老朴本来是歪坐着笑眯眯的,听到我最后这一句话,一下坐直了,正色道:“不,不胖的,

我媳妇胖瘦是正好的。 这是照片显的,本人比这好看。 ”

“啊,啊,是,不算,胖。 ”我尽量把话拉回来,非常后悔先头说走嘴。

我问他:“那你儿子考上大学后,你爱人怎么还没跟你过来呢?”

老朴说:“她是想跟过来的,但那个时候已经没法办投亲手续了,这是一,主要是我在这儿干了一段时间后,我知道在韩国打工这么辛苦,我就不想让我老婆也过来遭罪了。 怎么能让女人吃这样的苦……”



熟识→

体贴家人的“文人”老朴

通过老朴我终于了解了所说的被挺工作:它包括换床单、被套、床罩和枕套。

比起那些工地的活来,这不应该算重活,而且不是总在干,平均一天能整理床铺七八十次。

最要命的就是,工作时间非常漫长,每天多达十四五个小时,原则上人不能离开宾馆,就像被关在笼子里,除了到楼上餐厅吃饭,白天阳光也不多见。

他们的收入一般最高不过180万韩币(九千多人民币),多数只在150万左右。

这样的收入在韩国算是最低的了,所以通常韩国人都不干这个,干这行的,多是从中国的延边或黑龙江过去的半老的朝鲜族男人,年轻些的也都去干挣钱多的工作了。

干这行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从吃、住、用,几乎没有一项自己出费用,所以,多数干被挺的都能攒住钱带回国内。

老朴说,他来韩国后在多家干过被挺,干了快三年了,他除了每个月买三万元(人民币不到160元)的电话卡再没花过什么钱,钱都月月悉数寄回家了。

我问总共寄了多少,他说:“不多,也就人民币二十多万吧!”

我发现,老朴每晚都是饭后那段休息时间给国内打电话。

他总是叼着烟,斜靠在墙上,然后拿出电话开始拨。

我听过几次,全是打给他老婆的。

内容很琐碎。

他说:“停水两天啦?那你到楼下小卖店买两大瓶纯净水呀,饭就别煮了,买几个包子来吃,楼下老胡家的包子好吃。 冲厕所就用洗碗水,睡觉前别看恐怖片,你神经过敏睡不着的,子午觉对人很重要,早点睡。 你给儿子买件厚点毛衣,灰色适合他。 你也去商场买件新鲜的毛衣,粉红色特抬举你,维生素你就买善存吃,他们说那个不错……”

我对老朴说:“你的全部精神寄托就是每天跟爱人通电话吧 ?”

他呵呵一笑,并不否认,但他马上又说,其实,我偶尔也写东西呢,吴同志,你有空帮我看看?

说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来,我接过去一看,是首散文诗,题目是《他乡的日子》,很长,满满一页。

我只大概记住了前面的几句:

他乡的日子,是血泪熬成的日子,黑暗中,我跌跌撞撞,受伤后我无处诉衷肠,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痛。 一旦拿起电话,我却只会说,“我在这边很好。 ” 平安的话传到故乡,苦涩的泪却流在了他乡。

他乡的日子,是思念的日子,想亲人想得我如此憔悴,试问苍茫天地啊:同为人,为何有人团圆,有人须别离 ……

我看着内心有所震动,我说:“写出真情真挺好。 可以再稍微修改一下,别弄这么长,我可以拿回去找地儿给你发表。 ”

他笑着抢了过去说,“不,我只是写着玩的,打发寂寞和空虚罢了。 ”

我说,“你一个文化人,干这种工作真白瞎了。 ”

老朴说:“我算什么文化人。 ”但他分明在叹气。

我问老朴:“你准备在这宾馆干多久?”

他不假思索地说,“咋也得干到明年,凑个整。 ”

他说的整数应该是30万人民币。




4

离别→

不贪财却被炒鱿鱼的老朴


大雨天,中午。 我又去大姐的餐厅。

一进去,正好听到了经常与老朴一起吃饭的两个男人私底下的议论。

一个说,“这个老朴也真成问题,总台让他去三楼做被挺,他却上四楼,三和四他听不清,他总是在走廊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地找房间,那不全让CCTV监摄下来了吗。 他耳朵看来是真是有问题,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听错呀。 ”

另一个说:“他眼睛视力也不行,他整理过的床铺上经常有几根不明毛发,带血点子的被单有时也不给撤下来。 听吧台小姐说,他做过被挺的房间,一周总有两三次有客人要求换房呢。 这么整下去,估计在这儿干不长了。 关键是经理说过他N次了,说得都很难听了,他还是不改,他也改不了好像。 ”

晚饭时见到被挺老朴,被挺老朴先对我和大姐说:“这帮水狗们,今儿大雨天也不在家好好陪老婆孩子,出来搞破鞋。 ”

我问他,“今天客人多呀?”

他说:“多,到现在就已经做了七十多个被挺了,到半夜的话得多少呀!新被单都没剩多少了。 ”

他叭了几口饭,又说:“今天我可是做了件错事。 ”

大姐问怎么了?

他说:“总台让我去301做被挺,结果,我给弄糊涂了,就推了307房门, 307房客人正好没锁门!结果我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场面,那完全是直播黄片。 当时我傻了,特别尴尬。 ”

“那,客人没有投诉?”

“也许是客人投诉的,也许是经理通过监视器看到的,反正经理马上召集所有工作人员讲这件事,经理当然也说了我两句,呵呵。 ”

他的脸上分明写着沮丧,但他强笑着。

吃完饭,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万宝路烟,拍出一根来点火。

我说:“你这是好烟啊。 ”

他眯着眼睛贪婪地吸了一口,说:“啊,这是我今儿上午在客房里捡到的,我这个人不捡别的,只捡烟,我光在这个宾馆就拾过6部智能手机,8个手表,还有一个相机,还有一些首饰化妆品钱包什么的,全都上交了,真的。 ”

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丢东西的,有些人是不好意思来找,我不管他来不来找,反正我不稀罕人家的东西,再好的东西,那是人家的,不是咱的。 别人捡了昧起来我不管,但我不那么干。 这是底线。 ”我相信老朴说的话。

我想起了别人议论老朴的话。

我问老朴:“你视力好像差点吧?”

老朴说,“我眼睛只是老了花掉了,也还行;主要是现在我的听力稍微差了,估计去年一年在大林那边干被挺的时候一天十四五个小时带耳机震的。 ”原来是这样。

遗憾的是,这次聊天后不到一周,老朴就被宾馆炒鱿鱼了。

大姐说,被炒鱿鱼那天上午十点钟他还跟同寝的说要用洗衣机的,不到中午就被老板炒了。

之前,替他的新人都来宾馆试干了一天了,他却浑然不觉,楼上楼下所有人都看出来经理要炒他,惟独他自己没意识到。

他的衣服终是没来得及洗,就打包拿走了。

走时,他还让人代他向我和大姐问好。

我问大姐,“那他有地方去吗?”

大姐说:“他好像有个远亲在京畿道华城吧,但毕竟这么去也不方便。 ”

“老朴会在哪儿呢?”

过一周后我问大姐,大姐摇头不吱声。

“老朴会在哪儿呢?”

过半个月,我又这样问大姐。

大姐说,“该是在哪个宾馆或MOTEL打工吧,被挺这种工作在韩国到处都有。

不过,”大姐说:“不过他好像不适合干这种工作了,他脑子有点那个。 ”



再一次相遇

让人不认识的老朴


以为老朴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不料,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竟然在国内再见到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我去吉大第一医院看一住院的病友,出来我和病友就在长春文化广场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 突然有人把脸凑到我的眼前,把我吓了一大跳,一看竟是老朴。

他头发有些花白有些凌乱,但他的眼睛异常发亮,眼角的血丝分明地鼓涨,他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

他叫我:“吴同志!我在那边看了你半天啦,一眼就认出你!咋,你不记得我了吗?”

“阿则系!不,老朴同志,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几个月前你还给我看过你的文章呢,你写得真的不错。 对啦,你来长春干什么来了?看儿子?你自己?”

他并不回答我的话,他说:“我跟你讲,我命苦啊,我是个大傻瓜。 我不该出国打工啊!钱,钱寄回来让老婆花了;老婆呢,老婆在家让人家给睡了;家呢,现在它成了空壳了。 ”

咦,我纳闷:他不是天天给家里打电话吗,甜甜蜜蜜的,他和他老婆不是非常恩爱吗?

老朴说:“你知道我从那个宾馆被炒了出来吧,你说这宾馆也缺德,哪有这么炒人的?至少提前跟我说,我好找新的工作呀。 韩国人太没人情味了!那天我出了宾馆门,本想去首尔东大门那边的职业介绍所,后来突然改变主意了,我就进了路边的旅行社买了机票,当时我特别委屈,也特别想家。 ”

“买了机票,我没给家里打电话,一是我想给老婆惊喜,二是刚刚被人炒了,心情也不好,这事也懒得在电话里说。

吴同志,我最大的憋屈不是这个,你说说看,啊,我在韩国被挺了快三年哪,我容易吗我!

中秋节瞅着月亮想家,

大年三十晚上,我独自喝烧酒想家,

头痛脑热时想家,

每次被炒鱿鱼,没地儿吃饭,坐在小卖店吃方便面时想家

……

总算回家了,我这激动啊,我拎箱子上楼,心脏蹦蹦地跳着,差点都过去,你不知道,我还有冠心病,一激动心跳就急速,都受不了。

我想给我老婆以惊喜,我身心早就荡漾不行不行的了,你说,我,可笑不可笑?还想给人一惊喜呢!

好家伙,她先给我了当头一棒!

那时也就晚上九点来钟,还不到十点,在韩国的话,正是工作最忙的时间,我一进门——

一双像破船一样大的皮鞋在门口向我张嘴嘲笑,它大得一只里面能把我两只脚装下,我气得差点吐血,我想冲进去杀人,可是看了这鞋,我咽了口唾沫,我忍了,我居然轻轻地关好门,像小偷似地溜出来了,你说我怎么能溜出来呢,我又不是贼,我憋屈啊,我连咣咣敲门都没有,下楼却把一辆无辜的小车给砸了……”

老朴突然像大猩猩一样双手拍打自己的胸脯,眼睛有些红。

他说:“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热爱的女人啊,她怎么可以……我心里不平衡啊,绝对不平衡。 绝对!不行!”

他说到最后,眼睛更红,眼神更复杂,眼波过处似有血星溅出。

我一时无语。

只见老朴把椅子挪近我,眼神游离着,看了看别人,神秘地对我说:“吴同志,我听说咱们长春有私底下里卖枪支的,就那种短的,高仿真的。 你知道在哪儿有卖吗?”

我拚命地摇头:“不,我没听说。 ”

“你没听说哈,嗯,不要紧,我自己去打听,我一定能打听出来的。 我说到的事一定做到。 ”

老朴说着草草地向我挥一下手,就向大门外走去了。

我想站起来送送他,我的朋友把我按下,她看了半天老朴的背影,皱着眉头问我:“这个人挺可怜,不过,你不觉得他的精神有点问题吗?”

我不吱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还在沉思中陷着。

这时,一个年轻人和一微胖的中年女人匆匆地走进饭店,两人抻脖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奔向吧台。

年轻人急切地用手笔划着问:“一个就这么高的小老头,半小时前就坐那边那个窗边的,他人呢?他没说上哪儿吗?”

吧台小姐漠然地摇了摇头,说:“你打电话呗!”

两个人在吧台前嘀咕几句。

在他们转过身跑出去的一瞬间,我看清楚了他们的脸:他们是我在老朴照片上看到的老朴的妻子和在长春吉大医学院读书的老朴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们,虽然他们比照片逊色了些,但我能认得出来。

我追了出去,只见他们一路小跑,趁绿灯要灭没灭时,穿过了宽阔的解放大路斑马线,一会儿便湮没在马路那边的人群里了。





也许环境能造就人,也能毁灭人。

人是唯一能接受暗示的生物体,好的环境可激发人的内在潜能,发挥人的超常水平,使人进取奋进;消极的环境会使人渐渐变得颓废,将人生变得痛苦。

现实生活中,在怎样的环境中生存很重要,甚至能改变成长轨迹,决定人生成败;人生中最不幸的是:执迷不悟、不分是非、自以为是。

文字:湘琴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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