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魠鱼(土魠鱼和马鲛鱼一样吗)

2022-12-12 18:33:39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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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钓土魠 鱼

我的手机响了,传来几千公里之外的一个声音:「我要两吨船钓的土魠鱼。 规格15至30公斤一条,要求鱼眼睛清亮不红,鱼身没破损,冰冻后装保利龙箱,一箱装一条。 三天后送到曼谷廊曼国际机场货运站。 」 这是台湾客户张先生给我的订单。 土魠鱼是闽南话叫的,学名叫马鲛鱼,又叫蓝点马鲛鱼,又有地方俗名叫鰆鱼,竹鲛,马加鱼,梭齿鱼的。 泰国人叫鹰鱼,因其鱼嘴似鹰嘴而得名。 马鲛鱼是海产上层鱼类中品级较高的一个鱼种,肉质绵软鲜松少刺。 我家乡一带常用来切片煎或炸得又黄又香,下酒,配粥送饭,或做“红烧鱼段”,或做熏鱼,还常用来刮肉做鱼丸子,堪称美味佳肴。 那时我在泰国南部的濒临安达曼海的拉廊府做海产出口,府城里有驰名东南亚的鱼码头。 老张这批鱼,量较大时间紧且指定要船钓的,质量要求高,在拉廊的鱼桥(鱼码头)是标不到的。 我当即打电话给一位朋友求助,朋友说:「这好办,去挽令找阿宁。 」 第二天一早,我们駆车到该府位于海边的挽令镇,找到了鱼老大阿宁。 他正在屋门口洗刷一辆簇新的新款式高级的农夫车。 看见我们,便放下水管,把我们迎进了屋。 阿宁的大名叫提拉兀。 四十多岁的一位汉子,高高的个头,圆圆的脸,黑红黑红的皮肤,浑身的肌肉起条起棱的,尤其是臂弯和三角肌,大胸肌,结实得像头大犍牛。 不苟言笑的他,静静地听完我报上的土魠鱼的规格后,盯著我说:「这两天柴油涨价了。 」 双方就价格商讨起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定下价格和交货时间。 未等我张嘴,阿宁盯著我便说:「明天零点出发。 」口气干脆,自信。 我点点头,向他提出一个放在心里很久的要求:「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吗?」 朋友听了,急忙摆摆手说:「不行啊!这不是在近海,要几个钟头的航程到岛屿去,何况夜里风急浪高,晕船够你受的,就免了吧,明天晚上到这里来拿鱼。 」 我笑著说:「我是在海上不晕,在陆地上倒晕。 」 朋友拊掌大笑说:「那是喝茅台喝的。 」 这些年我为客商标购的土魠鱼已记不清有多少了,绝大多数是网拉的,有大的二、三十公斤,小的数公斤,而网拉的,鱼体总有损伤,就影响了价位。 一条几乎像人一般高,要用双手才能抱起来的鱼,是怎么钓起来的呢?现在有这个机会,不去见识见识,解解心中的好奇,岂不可惜?就是以后有客商问起来,起码也能有谱地吹嘘一通啊。 在我的再次要求下,阿宁盯著我,沉吟片刻,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晚上我住在阿宁的家。 零点,我被阿宁叫醒,他开车载著我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一处用厚厚的红木板铺设的简易码头,走下板阶,水面上,一字儿摆开六条渔船。 这是一种几吨重铁木结构的装有柴油发动机的渔船,船身长不过十二米,宽不过五米,舵楼高约四米。 就凭这条「小家伙」,到几个钟头航程的深海去,能行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所幸此时月黑风静,小浪爬不上船舷。 但是,到了那边,风浪会大起来吗?我心里又打起了鼓。 我上了阿宁的船,船上连我在内共六个人。 一位舵工已稳坐舵楼,三位渔工从岸上把碎冰搬上船,倒进冷藏舱里。 我们这条船俨然是「旗舰」,阿宁就是「舰长」。 他刚从其它那五条船回来,想是去布置安排事情去了。 他塞给我一袋东西,有瓶装水、咖啡和面包。 对我说:「你进舱休息吧,船马上就开了,这是晕船药,现在先吃下去。 」 我向他道谢说:「谢谢你,我不会晕船的。 」 发动机轰鸣起来,船解缆离了码头。 阿宁手里拿著一串用黄色的道亮花和洁白的茉莉花编成的花串,走上舵楼,站在舵轮前,面对著大海,把花串放在双手之间合十膜拜,嘴里诵著经。 片刻,礼毕,阿宁对我说:「你和舵工去睡觉吧,五点起来。 」说著,接过舵工的舵。 舵工下去了,我站在阿宁身旁,看他操著舵。 远方有几点渔火在闪烁,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打开一罐咖啡递给阿宁,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 我想引他打开话匣子,谈谈他海上的生活。 「请问,你有几个孩子?」 他嘴嚅动著,吐出两个字:「两个。 」 「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是男的。 」 「跟我一样。 」 他的眼终于收过来,盯著我,微笑点了点头。 我挺高兴,终于引他说话了。 可是打那,他的回答不是哼,就是啊,或是摇头点头。 问他钓鱼的事,他微笑著说:「说不如看,更有趣。 」 碰上惜言如金的人,我无奈的笑了。 我第一次出海看钓鱼,磕睡硬是不上身来。 凌晨四点,舵工来接班,阿宁对我说:「走,咱们下去歇一会,快到钓场了。 」 我在朦胧中,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一看腕表五点整。 我奔出舱房,眼前灰色的天幕中,屹立著几座黑幢幢的岛屿。 船已减速,渐渐近了,椰树及杂木的轮廓都看得见了。 海面上风平浪静,海水清澈得很,我心里一阵阵欣喜。 这时,正是涨潮时分,东边天上渐渐露出鱼肚白。 阿宁的船队已分散开,渔工们已在甲板上忙著整理钓具了。 突然,海面上像刮起大风般,哗哗喇喇的从东向西,在离海面的数米高的空间,飞窜起了成千上万条银光闪闪的小鱼,像急雨似的横扫海面,往前冲去。 落下来,又飞窜起来。 我的心里「忽」的一下,像被火点燃似的,沸腾起来,同时又被这从没见过的壮观的景象惊呆住了。 这时,阿宁已握竿站在船舷边上,他回过头来,剑眉倒竖,盯著我说:「这是鹰鱼在追食鱼群。 」说著,大手一挥,六条船上的钓竿齐刷刷地向海中挥去,噗噗噗,钩著两指宽的活虾和活鱼,在铅坠子的带动下,像急雨般纷纷跌落在惊飞蹿起小鱼群逃蹿方向的前方的左右两边。 其抛线的熟练和准确,真让我叹为观止! 那些穿在鱼钩上,被抛落在水中的活鱼活虾饵,负痛也跟著那些被土魠鱼追赶的惊慌失措的小鱼向前游去。 这时我已看清每条船安两付钓竿,每位钓手配一位助手。 我一直站在阿宁身旁。 突然,「嘣」地一声,钓绳拉紧了,他手中的竿弯成了一个大弯,像传说中后羿射日的神弓一般。 我心里一阵大喜:鱼咬钩了! 旁边的助手告诉我:阿宁已限制住放线的速度,钓竿始终保持著弯曲。 他的钓竿的刹车调整钮早已调整好,起著保护竿和线的作用。 巨大的拉力使得锋利的鱼钩立刻刺入土魠鱼的嘴部。 它「哗喇」一下跳出了水面,一次,两次,三次……,接著就开始向远处游动。 阿宁两手一上一下地死死把住鱼竿,两眼瞪得铜铃大,盯住水面。 他的助手又告诉我:马鲛鱼游动的最高速度能达到每小时近百公里,所以上钩后,如果处理不当或稍有疏忽,便很容易挣脱。 我的心陡地收紧了,两手握得紧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水面。 阿宁已命令将船停在空档,但发动机仍在响著,他目不转睛注视著马鲛鱼的游动方向。 舵手在调整著船尾的方向,随时准备著倒车,以帮助阿宁收线。 我提心吊胆地注视水面,生怕鱼挣扎成功,会脱钩而去。 这就应了「煮熟的鸭子会飞掉」这句中国谚语。 总之,鱼一分钟不上甲板,那在水里的一分钟都是空头支票。 这时,上钩的土魠鱼越挣扎,使钩刺入得更深。 它如同一头受伤的斗牛,暴躁万分,不断地喷出白色的水雾。 但很快它就开始疲乏了,身体在左舷一侧的水中沉沉浮浮,最后它又猛然向前冲了一断距离,接著停了下来。 旁边的助手迅速过去,用戴手套的双手抓住钓线,一边注意著鱼的反应,一边不断收线,将鱼拖至船舷一侧,阿宁和另一位渔工凑上去,用绳索和搭钩将土魠鱼固定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拉上甲板。 这条土魠鱼被放到台秤上,秤出28公斤的重量。 鱼身足有一米六长,通体蓝色,眼大如杏,嘴呈尖三角,体型为长纺锤形。 阿宁一钩「开门红」,此后和另一位钓手一起,不算脱钩溜走的三条,共为他们的一号船钓上来了16条20多公斤到30公斤左右的土魠鱼。 成绩著实傲人! 阿宁的脸上露出了平时十分难得的笑容。 我过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上岸后,请你们喝茅台。 」 他把手往空中一挥,说:「好!」 我向阿宁交待了客户冰鲜处理的要求,他立即布置渔工下手干。 其它的五条鱼船都大丰收,二号船收获数第一,竟钓上22条平均为25公斤的土魠鱼。 太阳已爬上半截桅杆了,光焰洒向海面,如同覆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箔。 阿宁扬起剑眉,眼睛盯住前方,大手朝空中一挥,高声说:「返航!」 马达兴奋地轰鸣起来,六船竟发,犁起洁白的雪浪。 阿宁手握舵轮,深邃的眼睛紧盯著前方。 我的心已飞到码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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