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初夜
引导语：两个多月了，小娥一直都没让岳建军上手。
1
两个多月了，小娥一直都没让岳建军上手。
不仅没让他上手，她连手都没让他拉过。 她把他每次来吃饭给的小费，都一声不吭地又压在他餐盘底下。
岳建军带来一起吃饭的人都能看见，都笑得不怀好意。
后来连老板娘都“看不下去了”，劝小娥，别那么死心眼，不乐意跟他睡就不睡，也别一点面子不给人家。
老板娘说，他岳建军什么人啊，大手一挥，买你十个冯小娥也不是啥问题。
小娥淡淡地说，买起多少是他的事儿，卖不卖是我的事儿。 再说，我没不给他面子啊我够尊重他啊。
老板娘就戳小娥的脑门，你就是死心眼，换个人，早扑过去抱着岳建军的大腿了。
小娥撇嘴，他腿那么短，什么好抱的？
反倒把老板娘气乐了，说别的我不管，你别把这个大客户给我气跑了就行，光他一个，一年也给咱饭店扔个十万八万的呢。
小娥回嘴，你就认得钱。
老板娘兜头一巴掌，有人撑腰了是吧？都敢回嘴了！
小娥哈哈两声，心里说，是的嘛。
边走，小娥边笑了。
下午岳建军又带朋友过来了。
小娥迎过去，落落大方喊了声岳总。
岳建军就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把小娥看了一通。 从她还浮着一层浅浅茸毛的脸蛋，看到不算过分饱满，但浑圆得恰到好处的挺拔的胸。
又往下扫了两眼。
老板娘有点心思，给小娥她们做了那种窄腰身的中式工装，把小娥窄窄的腰身收进去，又把她翘翘的臀部箍出来。
岳建军看得双目泛光，伸手去拉小娥手臂。
小娥动作极快，朝后一缩，微微一弯腰，岳总，包间空调已经开过了。
岳建军哈哈笑起来，你这个妞。
小娥左边嘴角朝上轻轻一翘。
小娥在镜子里反复看过这个表情，是撒娇的样子，但一点也不显得轻贱。
小娥知道自己哪样好看。
果然岳建军走了几步又回了头对小娥说，一会儿过来啊。
小娥说，好的呀。
老板娘跟岳建军打了招呼，倚在吧台后面看着不卑不亢的小娥，轻轻抽一口凉气，突然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
但也添了几分好奇，小娥到底也才23岁，她倒想看看，一个23岁的毛丫头，能把一个老奸巨猾、年过四十的男人耍到什么程度。
2
凉菜上齐，小娥已经把酒挨着给客人倒满。
是个小聚餐，加上岳建军也就六个人。
给岳建军添酒的时候，他在裤兜里摸出二百块钱，自己塞到餐盘下面，道，知道你不要，但我习惯了，得拿出来意思意思。
客人都哈哈笑起来。
小娥也笑，不吭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那晚岳建军喝得有点多了，然后让其他客人先行离开，对小娥说，妞，我想跟你唠唠。
小娥又说，好的呀。
岳建军咧嘴一笑，你一说这仨字我就酥。
小娥说那我不说了。
岳建军说说吧说吧，我乐意酥。 小娥你别站着了，没别人，坐下说。
小娥就一撩裙子，坐下了。
岳建军瞅着小娥单刀直入地问，你真不乐意？
小娥说乐意什么？
岳建军说，真不乐意跟我？
小娥歪头想了想，也不是。
岳建军的双目就突然放了道光，把椅子朝小娥拉近了一点说，那你是乐意？
又伸手去拉小娥的胳膊。
这次小娥没闪，胳膊任由岳建军拉着，慢慢说，那要看怎么个跟法。
岳建军说，你说怎么个跟法？
小娥笑了一下，没接话，脸却红了。
有点含情脉脉欲拒还迎的意思。
岳建军一看有戏，借着酒意直接把小娥往怀里一拉，手利落地握住了小娥的胸。 一边隔着衣服搓揉一边嘻笑着说，别端着了，我让你快活快活。
小娥好像被吓着了，不知所措了半分钟的样子。
岳建军又转移阵地往下面摸索过去，小娥突然嗷嗷叫着弹起来，对准岳建军的手就是狠狠一口。
咬出了血。
岳建军又震惊又生气。 你这个贱货，居然敢咬劳资。
小娥说，咬的就是你，谁让你动手动脚来着。
岳建军说，今天劳资非得收拾了你不可。
小娥说，那你试试看，你要敢那样，我和你拼了。
岳建军感到刚喝的酒都涌了上来，烧得他声音都抖了。 妈B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劳资就不信还有我岳建军收拾不了的人。
直接把还没有完全挣脱的小娥拖到旁边的沙发上摁倒。
嘴里顺手塞了两块擦手的湿毛巾。
然后就在小娥的嗯嗯嗯嗯的叫声里脱光了她。
在岳建军笨重的身子下面，小娥起初还有力气挣扎，慢慢地也挣不动了。 只是脑门上一阵阵地冒汗。
完事后，岳建军才发现沙发上居然有艳丽丽的一团血渍。
他吓了一跳，这才清醒了点。
这丫头看起来还挺闷骚的啊，怎么竟然是处！
小娥倒也不叫了，也不骂了，只是木然地直愣愣地盯着他。
岳建军被盯得有点发虚，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从手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钱，估摸着得有至少两万块，扔到小娥身上。
算我不对，拿着养养身体。
说完不等小娥回应。
赶紧溜了出去。
回去后岳建军怎么也睡不踏实。
想着小娥不会报警把他给抓了吧。
又觉得应该不会。 小娥这种穷不拉叽的女的，说破天不就为着个钱吗，就算要报警，也应该会先来和他谈价钱。
撑死，再多给她几万块好了。
只是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女的的初夜，特么地也太不划算了。
3
小娥是没报警，但第二天，她的父母还有两个哥哥、一个伯伯，直接站在派出所门外给岳建军打了电话。
说你现在过来，我们谈谈，谈不拢，我们就直接往门里走了。
又明确地告诉他，他涉嫌强奸的证据确凿。 他们手头有沾着他精液的纸团，她身上的伤，她甚至还提供了一份手机视频——她应该就是在发呆的那半分钟偷偷摁的录像键，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光凭声音都足以证明一切。
岳建军没有任何抵赖的可能。
只能屁滚尿流地开车赶过去。
去了才发现小娥也在。
还打扮得挺精致。 平常穿着服务员衣服没有的精致。
岳建军心里就一动。 这丫头不仅比他印象中漂亮，比他印象中厉害，也比他印象中……纯洁。
想着她在他身体下时的温软和那滩艳丽丽的血红，他居然不合时宜地一硬。
小娥开门见山，我不想告你。
岳建军说，那你想干嘛？
小娥说，我想你娶我。
岳建军半天没转过弯来，那个，你不是不乐意被我那个吗？
小娥说，我不是不乐意被你那个，我是不乐意没名没份的就被你那个。
半晌又说，我喜欢你。 你除了年纪大了点，人特别好，又有本事，比那些生瓜蛋子不知道强多少。 可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怕你那个了我又不认帐，所以那天就录了视频。
说完眼睛晶亮亮地望着岳建军。
离小娥不远处的小娥的爹妈哥哥伯伯一大帮子人也都望着岳建军。
岳建军就笑了起来。
是真的笑了。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算计了。
但这算计还挺有意思的。
当天下午，岳建军就心甘情愿跟小娥去办了结婚手续。
办完，岳建军一刻都没耽搁，把小娥带回家，一口气来了好几回。 来得风声水起，来得淋漓尽致，来得地动床摇。
事后小娥直撒娇，说你劲儿太大了吧？真疼。
岳建军有点满足地哈哈笑半天，说，下次我少使点儿劲。
然后捏捏小娥的脸，就是怕以后你上了瘾，我使劲少了你不乐意。
小娥不说话，往岳建军怀里钻了钻。
小娥才去饭馆辞了工。
把情况一说，老板娘差点惊掉了下巴。
都知道岳建军之前已经离了两回了，发誓说不再结婚，没想到还是结了第三回。 为了小娥。
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娥是年轻漂亮，胸是鼓了点儿，屁股是翘了点儿。 但小娥这款年轻漂亮的一抓一大把，以岳建军的财力，弄个这一款的城里姑娘也不难。
只能承认，小娥有本事。
4
因为结离婚次数多，岳建军也没大操大办。
给小娥家里的彩礼钱倒是丰厚。
小娥也不在意，岳建军给她的，她就拿着，不给她的，她也不问。
两个人也很腻味了一阵子，岳建军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换着花样揉搓小娥一阵子。
岳建军这些年手中过的女人多，虽然体力不那么好了，但花样一点儿不缺，倒是也慢慢让小娥淘弄出来床上的乐子。
小娥觉得岳建军的手粗粗壮壮，倒是比他的活儿好用得多。
呻吟和高潮也就都那么不用弄虚作假地来了，熊熊地满足了岳建军的虚荣心。 觉得小娥比他小了差不多二十岁，他还能把她揉搓得哭爹叫娘的。
也是件了不起的事儿。
小娥又比岳建军想得省心，他也就是跟小娥提了一下，先不要孩子。
岳建军前面有三个孩子了，一个闺女两个儿子。
他是不缺孩子了。
以为小娥会闹，但没想小娥立刻就答应了。 也没表现得那么不想要，只说，那就过几年再说，没准，到时候你又想要了呢。
也从来不关心岳建军前老婆们的那些事儿。
更不会因为岳建军回来晚了或者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了就闹。
岳建军打心眼儿觉得小娥这个媳妇娶得好。
因此花钱的事上，岳建军对小娥毫不吝啬。
老板娘偶尔给小娥打个电话，口吻中不无羡慕，说小娥你命好死了，抱住了一棵摇钱树，还抱得那么牢固。 不像那些傻女人，也拼了命地想抱，最后啥都没啥，人搭进去，也就赚个仨瓜俩枣的。
小娥就笑着说我也不定能抱多久呢。
老板娘说你就是跟她们不一样，都名正言顺了，也不显摆。
但小娥心里有数，她是真没什么好显摆的。
她心知肚明，岳建军这棵摇钱树，她也抱不了多久。
5
岳建军是一年半后提出离婚的。
小娥没吃惊，只是说，我不同意呢。
岳建军说，也不会白离，怎么着你也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
小娥说，那你说说看。
岳建军说了个数。
小娥摇头。
岳建军说，不少了。
小娥说我知道不少，但我不想要钱。
岳建军呵呵笑起来，那你想要啥？
小娥说，步行街，你那两间门面房。
岳建军一愣神。
半天才说，小娥，你不傻。
小娥说，我要的也不多，至少我没生孩子，不用你每个月再支付抚养费。 可你得让我后半辈子有个靠吧。
岳建军瞅了小娥半天，有点感动，也有点愧疚。 好，就那两间门面房，还有现在住的房子，都归你了。
小娥知道这已经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结局。
这大半年岳建军生意不太好做了，他盘子太大，开销更大，想转得开，需要大量资金周转。
但贷款的事儿也越来越难。
不久前岳建军结识了某行说话比较算的女人。
女人年近五旬，离异数年，手里握着放贷权，但也有个条件，跟岳建军结婚。
也不是说多有感情，而是这种捆绑，女人才更放心。
岳建军同意了。
岳建军本来就是那样的男人，婚姻对于他，说到底什么都不是，把人生规划到想要的程度，才是他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目的。
其实那也是小娥所愿。
从小娥结婚那天，就在等着岳建军提出离婚。
岳建军一直都不知道，小娥半点都不喜欢他，半点都没想过要跟他一辈子。
并且，小娥一早就知道，岳建军也不会要她一辈子。 就算没有银行的女人，也会有别的女人。
她冯小娥，唯一的底牌就是年轻漂亮加上处女之身。
也只能用那么一次罢了，没那么大的能量。
因为如此，她才更要物尽其用。
6
四年前，小娥从老家出来讨生活。
一无所有。
靠着脸蛋说得过去，找了个端盘子的活儿。
晚上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睡。
慢慢听她们聊男女之事。
其中一个女的，比小娥还小，骂自己傻蛋，稀里糊涂跟一个穷小子睡了大半年，睡得热火朝天，结果她怀了孕，穷小子跑了。 害得她拿了自己的钱去堕胎，又不舍得多花钱做什么无痛的，一场手术下来，差点疼死
另一个则得意洋洋，自诩聪明得多，拿初夜换了三万块钱，现在这三万块钱还在银行里放着，已经涨了好几百的利息
听多了，小娥也听得心里凉凉地清醒起来。
岳建军并不是第一个瞄上小娥的男人。
其中有一个男的，在试试探探中猜测到小娥还没有过男人后，跟小娥开了个五万的价。
真是个大数目，小娥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
但她狠着心，回绝了。 她想起有次老板娘说，这年头成年了还是处的女人简直是稀世珍宝。
小娥暗忖，稀世珍宝，应该可以值更多。
后来小娥偷偷打探，男人是个官员，但家有悍妻，虽有拈花惹草的爱好，但五万块的主，未必自己能做得了。
小娥便知道了，男人的话不能听，要来，就得来实打实的。
再后来就来了岳建军。
岳建军一对小娥动心思，小娥就开始留意他了。 然后不动声色在一场场饭局里听了个大概，岳建军离了两次婚，第一次是扔了穷困时娶的丑老婆；第二次是娶的老婆太疯，天天担心戴绿帽子……
但岳建军离婚时出手倒是大方。
有次岳建军喝醉了，她还听到她唏嘘，妈蛋的娶了俩睡了一个排，也没捞着个处儿。
小娥心一动，决定赌一把。
赌她可以撩得岳建军情不自禁。
赌岳建军会在入狱和结婚之间选择后者。
赌岳建军会自大地相信她费尽心机只是因为爱他。
更赌她不会是岳建军最后一个女人。
小娥知道自己，真的要啥没啥。
岳建军这把年纪，她装得再好，他也有睡够、睡乏的时候。
他人生的春药，从来就不是女人。
都让小娥拿捏准了。
很快办了离婚手续。
岳建军那两间步行街的门面买得早，买时不算贵，所以也没太心疼。
但现在价值并不低。
随后，小娥把大的一间继续收租。 小一点的收回来加盟了家奶茶店。
小娥自己做。
闲着挺无聊的。
不多久老板娘打来电话，跟小娥说，想给她介绍个男人，是个部队的小军官。 自己考出去的，就是家境不太好。
小娥声音懒洋洋的，帅吗？
老板娘骂道，你个狐狸精，今时不比往日了，挑得厉害。
小娥呵呵笑，必须挑，要人帅活儿好的。 都是活一辈子，能活多热闹就活多热闹。
声音清爽爽的，在风里飘出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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