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月光斩想反映的是什么,批判的是什么?求教导

2023-02-09 22:16:42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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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月光斩》实际上是写了一封信,其小说的故事是在电子邮件里讲出来的,邮件传递来的故事离奇而富有刺激性,是一件发生在县里的大事。

县委刘副书记出了事,身首异处,人头被悬挂在县委办公楼前那棵最高的雪松顶梢,而无头的尸体在县城唯一的那家三星级饭店的一个豪华套间里;更为离奇的是,端坐在沙发上的尸体,“竟然没有一点血迹”,“断头处,仿佛用烙铁烙过一样平整——也有人说仿佛用速冻技术处理过一样平整”。

故事于是留下了很多的悬念:是什么事、是谁使县委副书记身首分离。 是什么样的利器做得如此干净利索。 是仇杀还是情杀。 还是对官僚的不满。

这就引出了一连串的“传说”:由当下的“月光斩”的传说,追溯到关于发生在1958年大炼钢铁和“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故事传说,最后又回到现实中刘副书记事件真相的传说。 这些谜一样的、或完全出人意料的传说,虚虚实实,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传达出十分丰富的现实与历史生活内容。 [

莫言《月光斩》里的这个“原型”很有鲁迅作品中阿Q的味道,是民主的懒汉,不去战斗和争取,缺少的是战士精神,外来的力量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只是牢骚而已,得过且过,没办法了只是去找那黑衣的侠客,《月光斩》是这一“原型”的变种,作品的高明之处是隐去了复仇的“黑衣侠客——宴之傲”,将民众的复仇梦想化作了那把奇异的刀刃,那神异的月光斩。

莫言深受鲁迅先生《铸剑》的影响,《铸剑》是收在鲁迅的小说集《故事新编》中的一篇历史小说。 但莫言的作品决不是重复先生的东西。 莫言是创造的精灵,是艺术开拓的先锋,《月光斩》自有它的新的象征,新的意义。 《月光斩》不仅写了我们向往的侠客精神,而且还揭露了民众的不易察觉的惰性,加深了我们对民众的认识。

作品写到炼钢的过程:“他们往炼钢炉里投进去一百多个破旧的日本钢盔、五十多口铁锅、一万多个从棺材上起出来的铁钉,还有一千多枚罗汉钱,但出钢时只流出不满的一勺钢水。 这是真正的金属的精华,七道凌厉的蓝光直冲云霄,有七颗流星沿着蓝光落到钢水勺里。 它们在降落时,金光与蓝光剧烈摩擦,放射出刺目的强光,并散发出浓烈得让人昏迷的烧冰的香气……”

铸剑的场面:“当爷儿们把那蓝钢用头号大钳抬到铁砧子上时,铁匠铺里变成了一个冰一样透明的世界,屋子里的人和物,都仿佛远古时的物体,被凝固在一块浅蓝的琥珀里。 此时,只有凝神观察,才能看到那鱼一样形状的钢,活泼泼地躺在砧子上,浑身抖动不止,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 老铁匠操着小锤,如其说是打,毋宁说是抚摸了一下那蓝钢,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各操着十八磅的大锤,各打了一锤。 接下来,老铁匠的小锤便如鸡啄米一样迅疾地敲打下去,三个儿子手中的大锤,挟带着狂热与激昂,如同奔驰中的烈马之蹄,迅速无比但又节点分明地砸下去。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声音。 往常这父子四人打铁时发出的声响半条街上都能听到,连火车的汽笛声都被盖住,但现在,这锻打,这劳动,剧烈之极,但墙角上蟋蟀的鸣叫都声声入耳,让人感觉到深秋之悲凉,生命之短暂。 ”

烂漫的文学语言、奇崛的想象,动心、冲击、震撼、神奇的炼钢和锻造过程,决定了这把奇异的刀刃。

这使人们想到《西游记》中孙悟空用的定海神针——金箍棒。 民众是喜欢孙悟空的狭义心肠的,也希望他有着神异威力的兵刃,这一点是多么地相似。

莫言在文章中塑造了那一家打铁的形象。 文中介绍说:“县城东门外,原有个东关村,村里有户铁匠,姓李,李铁匠六十丧妻,三个儿子,陆续成人,都无妻室,跟着父亲打铁为生。 父子都是文盲,春节时,请村里一位曾经当过私塾先生的人写对联,那人好谑,提笔写道:一门四光棍,父子八大锤。 横批不合规矩,只有三个字:硬碰硬。 此联大为有名,县城的人都知道。 ”但就是这一家普通的人,为了那个神秘姑娘的一言相求“我有一块好钢,请你们帮我打一把刀……看到了吧?就是这样一块钢,我想请你们打一把刀。 ”那个本不想打铁的病在床上的老铁匠就脱下身上的破褂子,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从水桶里舀起一瓢冷水,咕咕地灌下去,然后一抹嘴,腰板挺直,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或者三十岁,雄赳赳地说:儿子们,生起火来!!!……等那把刀的形状便在砧子上渐渐地显现出来时,却送上了三条性命。

你把它拿走吧。 说完这句话,老铁匠往后便倒,随即停止了呼吸。

你把它拿走吧。 说完这句话,老铁匠的大儿子随即停止了呼吸。

你把它拿走吧。 说完这句话,老铁匠的二儿子随即停止了呼吸。

你把它拿走吧。 老铁匠的小儿子说。

姑娘抓起那把刀,犹如捏着一段月光,对铁匠的小儿子说:你跟我一起走。 ”

这个瘦骨铜声的老人侠肝义胆,为了一个担当,为了铁匠之家的传承,为了一个“义”,执着地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这是鲁迅、莫言找寻的古侠精神在今天的翻版。

莫言不只一次地写到打铁,写到打铁这火热激情、充满神秘诗意的活动场面。 莫言在其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中写了一个又高又瘦的紫红色的老铁匠,面部没有表情,僵硬犹如瓦片,身怀绝技,唱着苍凉的悲歌。 在《姑妈的宝刀》中有三个铁匠。 其中老韩细高,脖子长,脸上皱纹又深又多,秃顶,眼睛果然是永远泪汪汪。 在金属抑扬顿挫有节奏的锻打、撞击声里,似乎寄托了莫言对人生的认识和感悟,对理想人格的追求。

莫言是入世的,“作为老百姓的写作观”使他不得不面对今天的实实在在的社会现实,他的文字不可能不带着痛苦无奈的民众的心理与声音,《月光斩》只不过是社会现实曲笔的展现。 老百姓就是像《月光斩》里写到的,这样想的,也是那样做的。

从莫言短篇小说《月光斩》开始,到其后来的短篇小说《拇指铐》中冰一样的冷漠的看客,再到长篇小说《檀香刑》里看客、刽子手、受刑者三位一体的心理和形象,莫言的艺术探索达到了极致,这一脉相承的篇章大大地发展丰富了鲁迅所认识的国民思想。

用传说铸造的《月光斩》,正是弱者复仇的一个白日梦。

读者在文章中还是看到了战斗的、光明的一面,总是有了一小部分的人走了出来,走上了街头,文中写到“当省、市、县的破案专家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一个传说,像风一样吹遍了县城的每―个角落,连永安大街上那两处爱民工程、外面用绿色马赛克里面用白色马赛克贴了墙面的公共厕所也没漏过——厕所尿池子——上方白色的马赛克墙壁上,有人——也许是鬼——用彩笔写上了三个大字:月光斩——当然这传说也从县城波及到了乡村,甚至传到了外县、外省、外国。 那三个字,每个都有足球般大,字迹稚拙,乍一看颇似顽皮儿童的涂鸦,但仔细研究,又像一个很有书法根基的人在扮嫩。 ”而“月光斩”标语的满城出现且声震遐迩,自然表达了民间借助超常力量惩处不义的压迫者的普遍欲念。

《月光斩》名字起得很漂亮,写法也“很莫言”,开头和结尾还用了“伊妹儿”、“附件”的形式结构,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求新的作品。 但细读下来,满眼给人的感觉却是旧。

这里的故事是旧的,主核脱胎于《眉间尺》,连作者自己在小说结尾都“自觉”提及;“出彩儿”的部分是旧的,那些对色彩和感官本能目眩神迷的渲染,自《透明的红萝卜》起,经电影《红高粱》的推广,不要说文学读者,全国人民都耳详能熟。

在长篇《檀香刑》和《第四十一炮》里,莫言的技巧已有翻新,如今,再转回身耍旧把戏,实在难以产生多少艺术冲击力。 这不仅是读者“审美疲劳”的问题,更由于文本失去了当年的虎虎生气,并且充溢着油腔滑调。 唯一“新”的就只剩下了电子邮件的形式,但其运用方式实在像一个换笔太晚的作家乍然求新。

所谓的新形式与小说内容之间没有本质联系,把作为开头结尾的“伊妹儿”正文删去,“附件”中的故事主体基本毫发无伤。 作为短篇小说,这样的形式探索基本可以说是失败的。 再有,如果故事的主体在“附件”里,讲述者应该是发“附件”的侄子,但进入故事,发现讲述者的口气时时又变成莫言,好像的作者把附件的事给忘了。 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不能不让人怀疑,这个“伊妹儿”的形式是不是莫言随手捡来贴上去的?客观地说,这篇小说的艺术水准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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