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陈圆圆如何劝吴三桂别杀永历帝

2023-02-09 19:27:41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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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也想脱身呢,一面许诺日后转败为胜再续前缘,必立陈圆圆为后,一面留给她一支令箭,说自己的部下见此物必不敢加害。

吴三桂占据云南后,深入缅甸境内擒获南明流亡政府的永历帝。 为劝说吴三桂别杀永历帝,陈圆圆故意登楼北望,迟迟不下来。 三桂问其缘故,陈圆圆答:“妾北方人也,望家乡耳!”三桂开玩笑:“我就是你的家乡。 你还有何故乡可思?”陈圆圆正色道:“妾昔读古人书,说的是廉颇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故国怀念,英雄且有之。 况妾一小儿女耶?”三桂听了有点不好意思:连小女子都知道思乡,这不是在讽刺自己枉为男人吗?吴三桂穿着清朝官服去见阶下囚永历帝。 陈圆圆劝他还是该穿明朝服装。 吴三桂挺给陈圆圆面子的,折衷了一下:脱下清装,先穿明装在内,再在外面披上清装,谎称到永历帝住处,再卸去外套,以明服相见。 陈圆圆难得地露出笑脸:“君若能抚存朱明遗裔,故念朱明江山,即见之可也。 ”只是,吴三桂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哄陈圆圆,怕她伤心。 最后,他还是瞒过陈圆圆逼死了永历帝。

乱世红颜陈圆圆

洪烛

表面上看,陈圆圆是明清交替那段历史的大花瓶,被你争过来我抢过去,代替了那只若隐若现的鼎,成为舞台中央的道具。 其实,她并不是花瓶式的女人,还是很有主见的,也不乏计谋。 周旋于几个举足轻重的男人之间,却游刃有余,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当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借清兵入关,把李自成围困在北京城里,李自成在城楼上把吴三桂父亲吴襄及家属三十余口斩杀,却手下留情,单单留下个陈圆圆。 吴三桂逐一查验城头上掷下的亲友首级,独不见陈圆圆,便猜测到李自成将其据为己有。

李自成突围,也没忘记带上陈圆圆,为掩饰私情,还跟部下说这是可胁迫吴三桂的人质。 即今世所谓人体盾牌也。 逃到山西地界,吴三桂仍穷追不舍。 聪明的陈圆圆,想出脱身之计,吓唬李自成:你带着我,跑到哪里,三桂肯定追到哪里,他不只是恨你才猛追的,还因为爱我,爱而不舍。 大王不如把我放了,三桂一找到我,心中石头落地,必然顾不上追杀大王了。

李自成也想脱身呢,一面许诺日后转败为胜再续前缘,必立陈圆圆为后,一面留给她一支令箭,说自己的部下见此物必不敢加害。

陈圆圆藏进一户农家,将李自成令箭挂在门外。 果然,直到兵马过尽,也无人擅自闯入骚扰。 陈圆圆就这样等到了追赶不迭的吴三桂。

见面先大哭:妾忍辱负重,为了能再见将军一面。 今天见到,可以无憾地死了。 拔出剪刀假装要自刎。 弄得吴三桂心都要碎了,连忙夺刀,把泪流满面的陈圆圆抱住:不怪你。 都怪我。 过去的事都别提了。 以后我们再不会分开了。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吴三桂对陈圆圆的感情更深了。 陈圆圆既摆脱了李自成的侵害,又没有失去吴三桂的欢爱,在兵荒马乱之中,能如此保全自己,真是既有勇气,又有智商,你说她容易吗?

人们常以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例子,来证明红颜祸水论,证明美女的有害,不仅倾国倾城,还可能祸国。 甚至到了当代还有类似的观点:常在街上看美女,养眼,养心,促进血液循环,有可能长寿,而把美女娶回家则是另一回事了,担心,闹心,既不好相处,又让人患得患失,折寿。 说起陈圆圆,则视之为招惹是非的美女。

我很反对这种以偏概全的历史观。 崇祯皇帝拒绝陈圆圆入宫,不也没保住江山社稷吗?明朝的覆灭都是各路男人们相互争斗而造成的,是男人们闹的乱子,干嘛最后要让一个弱女子来买单啊?如果没有陈圆圆的因素,我不相信吴三桂就不会投靠多尔衮了,旧主子倒台了,像他这样待价而沽的一方诸侯,必定要寻找新主子的,在李自成与多尔衮之间,他要选择一个更过硬的靠山。 经过审时度势,几经犹豫,最终把宝押在了多尔衮一方。 报复李自成夺爱之仇,不过是挂在嘴上的理由,以掩盖自己引狼入室之罪过。

相比这一系列争权夺利的男人而言,陈圆圆反而是无辜的。 她本是个小女人,只想依靠着如意郎君,或风花雪月或茶米油盐地安度一辈子,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被抛到风口浪尖,仿佛举手投足,都可能影响到历史天平的倾斜度。 她哪能担得起这么重的责任?她爱吴三桂,这有错吗?她爱的时候,吴三桂还是大明王朝的顶梁柱呢。 谁料到这根柱子会变形、扭曲?因为这一点,她就成为替男人背黑锅的女人。 不仅替吴三桂的降清背黑锅,还要替明朝的覆灭背黑锅。

其实,陈圆圆比吴三桂要识大体,重气节。 她阻拦吴三桂追剿李自成,劝他立马赶回北京,以防建州九王(多尔衮)乘虚而入,定鼎北京。 在《吴三桂演义》中,陈圆圆几番提醒吴三桂不要让建州九王渔翁得利:“恐将军统兵西行,而九王己是定鼎北京矣……若不幸为妾所料,是将军虽破逆闯而负罪多矣。 今乘逆闯穷促之计,实无劳将军虎威,方今为大局计,将军宜迅回北京,以看九王动静,或者九王以将军兵威尚盛,将有戒心。 不然中国已绝望矣。 ”

吴三桂听从陈圆圆之计,传令回军,刚走到河北,便听说多尔衮已定鼎北京,自为摄政王并候建州主前来即位。 吴三桂也就断了恢复明室的念头,死心塌地为外族效劳。 不久,接受赐封为平西王。 按道理,陈圆圆也顺理成章地升为平西王妃,可她一点不开心。 当吴三桂奉命挈眷同赴滇中镇守,只有陈圆圆一人,不愿同行:“妾昔年被陷,致系囚于闯贼之手,即欲一死,惧无以自明。 今幸自成已殒,王爷又已成名。 请王爷体谅妾心,恩准妾束发修行,以终余年,得日坐蒲团,忏悔前过,实妾之幸也。 ”吴三桂哪里舍得她离去,执意邀请她共享荣华宝贵。 陈圆圆急了:“妾非不知王爷爱妾之心,但王爷若不俯从妾愿,妾将臭名万载,不可复为人矣!”她见吴三桂很吃惊,又耐心解释:“妾身在玉峰为歌伎,乃田藩府以千金购妾而归,又不能托田府以终身,随献与大明先帝。 先帝以国事忧劳,故弗能纳。 后乃得侍王爷,惜王爷当日以奉命出镇宁远,使妾不能随侍左右,致李闯入京,被掳于贼中,复千谋百计,始得再与王爷相见。 数年以来,东西南北,无所适从,任人迁徙,既不能从一而终,后世将妾失身于贼,无复郝然人世,何以自明?故妾非舍大王而去,实不得已耳!”

这就是陈圆圆在颠沛流离的过程中最真实的心理活动。 能够看出:她很爱惜羽毛、注重名誉。 至少比吴三桂之流更在乎当世的评价与后人的看法。 “乱世佳人”似乎比“乱世英雄”更有定力,也更爱干净。 李自成、吴三桂等等男人,要么今朝有酒今朝醉,要么有奶便是娘,哪管别人雪上加霜,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他们真该在李香君、陈圆圆之类女流面前脸红。

《吴三桂演义》确实写到吴三桂在陈圆圆面前的惭愧:“吴三桂听到这里,心上更不自在。 因陈圆圆是一个妇人,尚知从一而终之义,自己今日实难以自问,更无话可答。 ”他还一声长叹:“今吾羞见此红粉女儿也。 ”

圆圆跪下哭求三桂准许自己斩断俗缘,三桂百感交集地扶她起来,答应到云南后,专门为她建造一座净修之室,以满足她遁入空门的志愿。 但今天,确实不忍心把她独自抛弃在兵荒马乱之地。

吴三桂占据云南后,深入缅甸境内擒获了南明流亡政府的永历帝。 为劝说吴三桂别杀永历帝,陈圆圆故意登楼北望,迟迟不下来。 三桂问其缘故,陈圆圆答:“妾北方人也,望家乡耳!”三桂开玩笑:“我就是你的家乡。 你还有何故乡可思?”陈圆圆正色道:“妾昔读古人书,说的是廉颇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故国怀念,英雄且有之。 况妾一小儿女耶?”三桂听了有点不好意思:连小女子都知道思乡,这不是在讽刺自己枉为男人吗?

吴三桂穿着清朝官服去见阶下囚永历帝。 陈圆圆劝他还是该穿明朝服装。 吴三桂挺给陈圆圆面子的,折衷了一下:脱下清装,先穿明装在内,再在外面披上清装,谎称到永历帝住处,再卸去外套,以明服相见。 陈圆圆难得地露出笑脸:“君若能抚存朱明遗裔,故念朱明江山,即见之可也。 ”

只是,吴三桂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哄陈圆圆,怕她伤心。 最后,他还是瞒过陈圆圆逼死了永历帝。

吴三桂对别人心狠手辣,在陈圆圆面前却柔情蜜意,有求必应。 他在云南站稳脚跟,随即建造一座超豪华的梳妆台,供陈圆圆居住,以博千金一笑。 陈圆圆仍然愁眉不展,对吴三桂卖国求荣之举耿耿于怀,总试图与之划清界限。 她屡屡劝吴三桂别再为自己胡乱烧钱了,要送礼就该送自己最想要的:一间茅舍、一盏青灯、一册黄卷。

在《吴三桂演义》里,陈圆圆是这样表明心迹:“妾今荣华极矣!若再享荣华,必増妾累。 愿得一净室,闭修慧业,以终余生,并赎前过,此皆大王之赐也”。 还提醒三桂这是他当初答应的,不要违约。

吴三桂只得在城北的荒郊找了一块空地,盖起别墅,名为野园,安置陈圆圆,以顺从她远离尘嚣的心愿。 陈圆圆终于与权焰炽天的藩府拉开了距离,两人也就无法经常见面。 很快,吴三桂就有了新欢。 陈圆圆也乐得清净,每日闭门诵经,忏悔前情。

明末最有传奇色彩的两位名妓,一位是李香君,一位是陈圆圆。 她们的命运起伏大相迳庭,却殊途同归,最终都遁入空门。 这样的结局又是她们亲自选择的。 她俩恰巧又都名列秦淮八艳。 秦淮八艳中还有卞玉京等几位,不约而同地以修道度过余生。 这不是没有缘故的。 至少,表示了对世道的失望,对人心的怀疑。 或者拔高点说,也算一种与清室统领的世俗社会不合作的态度。 在那连男人都贪生怕死的血腥乱世,女人又能怎么样呢?她们若能以闭关修行为理由,划清与俗世的界限,已算很有勇气的。 亡国之际,秦淮八艳纷纷洗去铅华、素面朝天,既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拒绝了荣华富贵的诱惑,退守于晨钟暮鼓之中,这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抵抗。 城门可能攻破,而心扉绝不敞开。 无论枪林弹雨,还是珠光宝气,都无法让她们眨一下眼。 她们视而不见。 秦淮八艳,在大是大非的取舍上,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

陈圆圆不是物质女人,不是贪图享受的女人,她摒弃了王妃的优厚待遇,毅然决然地跨入空门,一定程度上洗刷了乱世溅在她身上的污点。 也许仍然有许多人误解她,指责红颜祸水,我却是理解并同情她的。 她可以面无愧色地跻身于秦淮八艳这一群有气节的烈女子之中。 对于女人,斩断情根,斩断尘缘,不见得比男人杀敌更轻松、更容易。 对于女人,情都没有了,就等于心已经死了。 陈圆圆是个有心病的美人,是层出不穷的离乱,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压力,使她害了心病。 为了了结这块心病,她只能亲手扼杀了那个原本有着世俗愿望的自己,同时也扼杀了痛苦的回忆。 她死心了。

心死了的美人,再美,又能活多久呢?没隔很长时间,陈圆圆就身患重病。 在《吴三桂演义》里,收录了陈圆圆的遗书,估计是作者假托陈圆圆之口而写的,对吴三桂不无责怪。 但也有人说陈圆圆遗书属实,曾载入清史稿之类古籍。 “伏以大王起家武功,世受明恩……当国破家亡之际,只坐视以贻误事机,迨事势不可为,始借力外人,以伸一时之忿,此大王之深误也。 当敌军既进,神京亦亡,国号迁移,而有天沉地惨之变,大王不于此时号召人心,以佑明室,复为敌驰驱马足,纵横于汴、梁、川、楚之间。 爰及缅甸,此时此际,明裔固亡,汉祀亦斩,此又大王误之又误之者也……”她看出并指出吴三桂犯下的错误,说明她本身是有立场的,有态度的。 在《吴三桂演义》书中,陈圆圆临终前慨然叹道:“古人称美人为倾国倾城,实则人主自倾之,与美人何与?……”

此言,不只可看作她在为自己辩护,分明也在替所有乱世红颜辩护。 天下的男人,好汉做事好汉担,别再让女人背黑锅了。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给她们足够的安全感,已经够对不住了。 还要让她们背黑锅,替自己承担罪名与骂名,那也太差劲了。 那不等于说明:男人的肩膀,还没有女人的胸脯坚硬呢。 赶紧打住吧!

我写这篇文章,就是想还陈圆圆一个清白。 不是替吴三桂还,而是替掌握话语权的男性社会还。 自古以来,溅在女人身上的污水与口水太多了。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贴在陈圆圆头上的这个最抢眼的标签,是吴梅村《圆圆曲》里的名句。 《圆圆曲》里还有这样的诗句:“若非壮士全师胜,争得娥眉匹马还,”“尝闻倾国与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 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 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红妆照汗青。 ”吴梅村是秦淮八艳之一卞玉京的老情人。 卞玉京与陈圆圆曾同住横塘,有交往,用当代话来说即“闺蜜”。 晚明娱乐圈的流行语:“酒泸寻卞赛(卞玉京原名),花底出圆圆”,说明卞玉京与陈圆圆是秦淮风月场上的姐妹花,旗鼓相当。

吴梅村早就认识陈圆圆。 崇祯十二年,即1639年,他去北京办事,路过苏州昆山县,在县太爷杨永言的酒宴上初睹陈圆圆风采,过目难忘。 后来又一直关注其大起大落的命运。 他骨子里是陈圆圆这个当红歌星的粉丝。

顺治八年,即1651年,吴梅村重逢信佛后自称玉京道人的卞赛,“共载横塘,追怀往事,不胜今昔之感”,同时又想起曲终人不见的陈圆圆。 他写了一首《听女道士卞玉京弹琴歌》之后,又顺手写下《圆圆曲》。 由于陈圆圆在他心目中份量太重,他在诗中也无意间强化了陈圆圆对那段改朝换代历史的作用。 他正想借此而狠狠挖苦一下明末降清的那么多卖国贼。 是啊,妓女尚只是卖艺,卖色相,心仍然属于自己,吴三桂之流的男人,却把生意做得更大了,不仅卖身求荣,甚而至于卖国以图加官进爵。

陈圆圆名气太大,这首《圆圆曲》一经写出,即被天南海北广为传抄,有洛阳纸贵之势。 云南府同知刘昆之子刘健在《庭闻录》中记载:“当日梅村诗出,三桂大惭,厚贿求毁板,梅村不许。 三桂虽横,卒无如何也。 ”那时不兴打名誉权官司,吴三桂也拿诗人(在古代诗人是无冕之王,比当今的娱记厉害)没办法。 加上诗中所写情况大抵属实,吴三桂知道自己要遗臭万年了。 当时陈圆圆还活着。 估计这首流行诗,也没少给她心理上带来压力。 难怪她一直愁容满面,直到临死前唠叨,还觉得委屈呢。

《圆圆曲》获得成功,吴梅村又再写两首讽刺吴三桂的诗,继续痛打落水狗:“武安席上见双鬟,血泪青娥陷贼还。 只为君亲来故国,不因女子下雄关。 取兵辽海哥舒翰,得妇江南谢阿蛮。 快马健儿无限恨,天教红粉定燕山”,“巴山千丈擘云根,节使征西入剑门。 蜀相军营犹石壁,汉高原庙自江村。 全家故国空从难,异姓真王独拜恩。 回首十年成败事,笛声哀愁起黄昏。 ”

吴梅村写诗时义正辞严,遗憾的是,他作为前朝榜眼及复社名士,自已也未能保持住名节。 隐居十年之后,到底耐不住寂寞,也跟钱谦益,侯方域等一班才子一样,北上应召,跪谢清廷授予秘书院侍读,为区区四品闲官竟折腰。 后升任国子监祭酒。 他写诗嘲讽吴三桂固然没错,可凭他后来的所作所为,确实没资格批评陈圆圆的。 陈圆圆宁做尼姑,也不当王妃。 吴梅村却连做和尚、当隐士的勇气都没有。 没削去万千烦恼丝,反而扎起小辫子,甚至还“顶戴花翎”。 他注定只是个“口头革命派,”说起来是一套,做起来是另一套,批判别人很容易,偏偏忘了批判自己。

清廷召他出仕,他不敢拒绝。 明明是自己胆小怕事,偏找个理由:“双亲惧祸,流涕催装。 ”启程时对邻居哭诉的托辞是:“余非忘国,徒以有老母,不得不博升斗供菽水也。 ”瞧,他也找了一个女人替他背黑锅。 那是他的母亲。 借母亲的名义,把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给减轻了。 这样的男人,连陈圆圆都不如。 这样的文人,没有资格评价红颜的,更没有理由批判红颜误国。 作者:洪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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