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几月产卵(企鹅几月产卵?)

2023-02-07 00:23:16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热度:24

2022年04月02日 14:30:32 动物 36 投稿:用户投稿

导读:1、长江白鲟已经灭绝,而其难兄难弟中华鲟已经濒危。 现在正值中华鲟洄游到葛洲坝的时间点,还能见到这些飞跃而上的“水中活化石”吗?2、长江全面禁渔10年,价格等同茅台的刀鱼,将来是否还能成为餐桌上的河鲜?3、“四大家鱼”正从长江中消失,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长江是中国重要的水生生物基因库,和生物多样性最典型的河流。 历史上有记载的长江水生生物有1100多种,其中鱼类370多种,因此长江曾长期被誉为中国的天然鱼仓,这里的淡水鱼产量占全国2/3。 据统计,长江流域共有纯淡水鱼类近300种,其中上游江段有260多种。 已经被发现的长江“土著鱼”,也就是特有鱼类共有142种,其中长江上游就有112种,它们是中国十分宝贵的鱼类种质资源。 长江受保护的物种就有中华鲟、白鲟、白鳍豚、江豚、胭脂鱼和刀鱼等,其中一些重要的珍稀、濒危水生野生动物,如白鳍豚、白鲟、鲥鱼和河豚等已经灭绝。

已经灭绝,而且未能留下活体影像资料的长江白鲟

在中国具有特殊地位的长江白鲟,一度是当地人的主食。 这些巨大鲟鱼体长达四米,体重超过半吨。 但这即成往事。 白鲟已经在2019年底被宣布灭绝,而中华鲟正在步其后尘。

消失的白鲟与现存美国匙吻鲟的区别

中华鲟因为“寻根”而处于穷途末路

鲟鱼是一亿五千万年前中生代留下的稀有古代鱼类,它介于软骨与硬骨之间,骨骼的骨化程度普遍地减退。 其中的中华鲟形态威猛,个体硕大,寿命较长,最长命者可达40岁,是淡水鱼类中个体最大、寿命最长的鱼,也是一种大型的溯河洄游性鱼类。 中华鲟已在地球上繁衍生息一亿四千万年,与早已灭绝的恐龙生活在同一时代,是中国特有的古老珍稀鱼类,也是世界现存鱼类中最原始的种类之一,被称为长江里面的活化石。 公元前1000多年的周代,中华鲟被称为“王鲔鱼”,古称也叫“大腊子”,成年鲟可达4米多长,体重近1000斤,居世界27种鲟鱼之冠。 据文献记载,最大体重达560公斤,被誉为“鲟鱼之王”,素有“长江鱼王”美称。 一般成熟雄鱼重40公斤以上,雌鱼重120公斤以上,为生长迅速的大型鱼类。

被标记后放归的中华鲟

中华鲟虽然个体庞大,摄食只以浮游生物、植物碎屑为主食,偶尔吞食小鱼、小虾,栖息于大江河及近海底层。 除了长江流域以外,在辽河、黄河、淮河、钱塘江和珠江等水域也有发现。 由于数量稀少,中华鲟1996年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列为濒危物种。

夏秋两季,成群结队的中华鲟游回来了,从长江口外的浅海域回游到长江。

中华鲟进江后,必须在江里滞留一年。 在这一年里,它们并不是一直溯江而上,而是时游时停,有时在河道坑洼处潜伏几天不动。 直到第二年秋季,它们会历经3000多公里的溯流博击,上溯至江河上游水流湍急、底为砾石的金沙江一带,群体聚集于产卵场繁殖。 卵孵化后,幼鱼捕食蚊蝇、蜻蜓和蜉蝣的幼虫,也吃植物碎屑。 待幼鱼长大到15公分左右,又携带它们返回入海口,旅居外海。 到了河口咸水域中,中华鲟幼鱼则以虾、蟹及小鱼为食。

因中华鲟特别名贵,外国人也希望将它移居自己的江河内繁衍后代。 但即使有些被移居海外,也要千里寻根,洄游到故乡的江河里生儿育女。 它们就这样世世代代在长江上游出生,在大海里生长,养成了身居海外不忘故乡的习惯——正是由于这种执着的回归、寻根的习性,所以人们称它为“中华鲟”。

人工孵化的中华鲟被野放

中华鲟的繁衍生息,需要往返于长江与大海之间,也就是说,它们是典型的咸水、淡水都能生存的洄游性鱼类。 成年中华鲟从海洋进入江河的整个洄游和滞留期间,基本上不摄食,因此,它们在淡水中的能量消耗,和性腺发育所需的营养,依靠它在进入淡水前体内积累的大量脂肪等物质,因而在淡水中,愈接近成熟的个体,身体就愈消瘦。 在洄游途中,它们表现了惊人的耐饥、耐劳、识途和辨别方向的能力,所以人们给它冠以“中华”二字。

长江的渔民见证了中华鲟的兴衰。 几年前,渔民杨江龙的木船抵达葛洲坝下时,十余条类似的渔船散落在一块狭小的江面,大伙儿靠在船上聊着天等待夜幕降临。 这些渔民当初都属于一个生产大队,一同捕鱼,解散后依然在一起打鱼。 每条船上大多是夫妻档,也有少数父子档。 而年近50的杨江龙是这里最为年轻的渔民,年老的已经超过70岁。

为了保卫葛洲坝的安全,武警在大坝前划定了警戒区域,禁止渔民进入捕鱼——而这个区域恰恰又是目前唯一能捕到鱼的地方,“越靠近大坝越有资源,但又越危险,否则什么鱼也捕不到。 大坝、防浪墙和航道的建设,改变了河床和水流,只有这点区域有鱼类活动,并且水流轻缓适合打鱼。 ”杨江龙无奈地说道。 面对持枪的武装警察,还有泄洪闸下的滔天激流,“这不是拍电视剧,是我们每天都要面对的现实”,杨江龙说起来,一脸的辛酸。

如果贸然作业,武警将剪去充当浮标的塑料泡沫,撒在水下的渔网就被激流带走,冲得无影无踪。 而损失渔具,对于这些勉强度日的渔民来说,意味着入不敷出,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渔民只能等到武警“松懈”的时候,抽空撒网,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夜间作业的习惯。

尽管有中科院专家表示,过度捕捞和污染等是导致长江上游渔业资源濒危的重要因素。 但这不是真相。 长江上游水电开发及水坝的建设,才是渔业枯竭的最关键原因,因为它令水文状态发生显著变化,从根本上破坏了鱼类的生息环境;而且,这种影响是难以逆转的。 1981年1月4日,葛洲坝截流成功,长江被拦腰截断,一些长江精灵的生命,也在此处画上了休止符。 中华鲟的悲剧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中华鲟是长江里典型的海江洄游性鱼类。 葛洲坝工程建成后,就截断了长江中下游的中华鲟,返回传统产卵场的可能。 葛洲坝截流那一年,杨江龙刚15岁,对家门口的大坝充满了自豪,虽然捕鱼的作业面积有所缩减,但面对丰饶的长江,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截流那年的下半年,他看到了一些不正常的现象。 一群又一群大鱼聚集在葛洲坝前游弋,它们大多七、八百斤,甚至超过千斤,不顾泄洪闸飞奔而下的惊涛骇浪,一次次奋力前冲,试图冲破大坝的阻拦,它们有的碰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有的则惨死在飞速旋转的电机叶轮下,场面十分悲壮,杨江龙至今对此血淋淋的场面记忆犹新。 这些大鱼中大部分是中华鲟。

截流使沿江回溯的中华鲟无法继续前行,曾经在长江上游金沙江段的十多处产卵场全部消失,“长江鱼王”上亿年的脚步不得不止于坝下。 白鲟同样碰到这个问题,它也要从长江中下游,洄游到重庆以上水域乃至金沙江一带产卵繁殖。 但更糟糕的是,仅仅是在葛洲坝刚建起的前几年,可以看到一群又一群数百斤的中华鲟、白鲟等大鱼聚集在葛洲坝前。 自洄游通道被大坝彻底阻断10年后,长江中已经难以见到鲟鱼的踪影——事实上,长江白鲟现已灭绝。

濒危的中华鲟,依靠人工放养苟延残喘

在葛洲坝截流之后的前几年,野生中华鲟在每年秋天的同一时候——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依旧会返回宜昌,顽强的它们就在葛洲坝下找到了新的产卵点,集中在十一月中旬,少数年份会在延迟至十一月下旬产卵,物种得以延续。

但其种群数量开始急剧下降,进而成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之后又进入濒危动物名单。 1970年代,长江里的繁殖群体能达到10000余尾。 到了葛洲坝截流后的1980年代,骤减到2000余尾。 而2000年仅有360尾。 到了2008年,农业部组织专家论证,估算繁殖群体不足200尾,野生种群岌岌可危,科研捕捞就此叫停。 但在2013年,葛洲坝下游的野生中华鲟产卵场,在繁殖季节未监测到任何卵和受精卵。 自从葛洲坝建成后,截断中华鲟产卵路径,32年来头一次停止自然产卵。 而到了2014年11月,自中华鲟进入自然繁殖期以来,科学家使用了目前最先进的监测手段,除了坚持食卵鱼解剖等常规监测手段,还提高了声呐探测以及水下视频监测的精度,但仍未监测到中华鲟自然繁殖迹象,中华鲟或将灭绝。

中华鲟自然繁殖水温一般在17.5摄氏度至20.5摄氏度,检测时采卵场水温19摄氏度,非常适合繁殖;此外,中华鲟繁殖偏爱雨天,而检测当时天正下着细雨。 这些都是中华鲟繁殖的有利因素,但事实却更悲观;另一方面,从返回采卵场的中华鲟数量来看,明显低于往年。 而最让人担心的是,雄性中华鲟数量极其稀少。

不过,希望还在。 在2014年11月15日,新洲渔民在长江意外捕获长约3.3米、重约350公斤的中华鲟。 这条举世闻名的大鱼体型修长,身体呈纺锤形,背部青灰色至灰褐色,而腹部灰是白色,鳍肢灰色。 细看这种水怪,头部眼睛以前部分扁平成犁状,并向上翘,整个头大呈长三角形;而眼睛很小,眼后有喷水孔;口在头部的腹面,成一条横裂,口能够自由伸缩,口前方并列着两对小须。 全身无刺,只靠少量硬骨。 令人惊喜的是,它还“怀”有约20公斤鱼卵,并将接受人工繁殖方式产卵。 因为长江船多,易造成撞击,中华鲟妈妈生子后不会被放回长江,而遗传性较好的子一代中华鲟,会被放流长江。

威猛凶悍的中华鲟

此后十天左右,一艘科考船发现葛洲坝下游百米处,一尾大型野生中华鲟窜出,并有血迹冒出水面。 这条鲟鱼长约3米,重约180公斤左右,头部和背骨板断裂,尾部被利器重创,尾部动脉血流不止。 由于伤势十分严重,虽经全力救治,该鲟仍然死亡。 该鲟鱼腹腔内有一枚超声波标志,是2008年前科研监测时的标志对象。 当时标志数量共有28尾,共有3尾标志的野生中华鲟,在从入海口回到长江进行自然繁殖过程中意外死亡。 人为发展与环境变化严重冲击鲟鱼,鲟鱼数量已迅速减少,几乎消失殆尽,专家担心长江鲟鱼终将面临如同白鲟和白鳍豚一样的命运。

“千斤腊子万斤象”,逝去的“象”仅留下照片

渔民杨江龙的儿子杨明出生在葛洲坝建成后,在长江上长大。 杨江龙喜欢教儿子分辨各种长江鱼,从小就带着杨明在长江上遨游。 “我掌舵,我爸在前面指挥,那时候我的个子还没有舵梁横杆高”,杨明觉得那时候的长江热闹非凡,“就像农民秋收的时候,但这个场景已经看不到了。 ”杨明说自己平日忙于上学、工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江上。 杨明也有遗憾。 父亲告诉他,自己曾在长江里捕获过一种和中华鲟一样大,白色的皮肤,嘴巴很长很尖的大鱼,如果还能再捕到了一定给他看,但这个愿望至今没有实现。 杨江龙所说的这种鱼名叫白鲟,又称作中华匙吻鲟,是最大的淡水鱼类。

白鲟为凶猛性鱼类,成鱼和幼鱼均以鱼类为主食,正是长江上游丰富的鱼类资源,才支撑起了超大个体白鲟的生存。 长期以来,渔民中一直就流传着“千斤腊子(中华鲟)万斤象(白鲟)”的说法。 其实,就在40多年前,长江的鱼类资源仍十分丰富,对于生活在长江边以捕鱼为生的渔民来说,一天捕上数百斤鱼是十分普通的事情,有时运气好逮到一条大的,往往就要超过100斤。 彼时,由于长江生态环境良好,100公斤以上的中华鲟在长江流域比比皆是,而白鲟也时现踪影。

但白鲟没有它的“亲戚”中华鲟那样幸运,29岁的杨明和其同龄人只能看到白鲟的标本。 在葛洲坝建设之初,白鲟还是常见的经济鱼类,在大坝附近一网下去能捞到几条,但自2003年以来,再也未见白鲟踪迹。 “连人工繁殖的机会都没有了”,研究人员如此感慨。

但事实的残酷无情远不止如此。 对于国家重点保护的珍稀动物江豚、中华鲟等,以鱼为食的大型动物来说,即使长江全面禁渔十年,它们也难以长久生存下来。 除了电捕和轮船螺旋桨对它们造成伤害外,导致这几种动物消失或数量锐减的重要原因是食物鱼的减少。 如果经过十年全年休渔,连续十年的休养生息,经济鱼类丰富起来,其他珍稀的水生野生动物将有充足的食物,也许长江生态环境就会逐渐恢复。

曾有14名中科院和工程院院士联名发出《保护长江生物,关注流域生态》倡议书,呼吁强化长江禁渔期制度,引导渔民转产、转业,实施长期全年禁止商业捕捞,恢复鱼类资源。 “地球造就一个物种至少要200万年,而人类破坏一个物种也许只要几十年甚至几年。 ”倡议书如是说。 在此倡议书提出13年之后的2020年初,长江流域十年全年禁渔,给鱼类繁衍以充足时间。 但时间是不是有些太晚?不少专家和学者不由得有这种担忧。

白鲟自2003年以后再也没看见过了;像鯮鱼,可以长到100多斤的,从上1980年代开始就很少再见到了。 市场上卖的鱼,基本上都是“小鱼”,即长不大的小型鱼和长得大的鱼的幼鱼,像是要长几十斤的草鱼,长到几两重就被捕上来卖了。

刀鱼、“四大家鱼”和中华鲟一样,沦为“珍稀动物”

长江里曾经游动着包括中华鲟、胭脂鱼、长江三鲜、“四大家鱼”等多种鱼类,以及异常丰富的其它水生生物,其生物多样性仅次于亚马逊河。 但是,如今这些都已经是历史了,“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已名不副实。 在各种人类活动的长期“围追堵截”下,长江自金沙江以下江段的水生生物已是全线告急。 “长江三鲜”已难觅其踪,中华鲟、胭脂鱼、刀鱼等更加稀少,甚至有学者悲观地认为,即便十年连续禁渔的举措,会给长江渔业资源的恢复带来一些积极的作用,但作用也比较有限。 对于一些已经彻底消失的鱼类,由于其整个物种已经灭绝,不管采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法恢复了。 白鲟和白鳍豚的消失,以及长江鱼类资源的急剧减少,再一次指出长江栖息地已经不再健康。

餐桌地位比肩茅台的长江刀鱼

沿江而下,千里之外,长江上海宝山水域,是常州渔船的主要捕捞区。 2013年,一次潮水后,其中一艘船收网,却没有捕到一尾刀鱼。 50多岁的船老大吴风朝上游咒骂,却又无可奈何!仅仅3、5年前,这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旺季里一次潮水能捕五六十斤刀鱼。 刀鱼和鲥鱼、河豚,是著名的“长江三鲜”。 吴风记得刀鱼曾是寻常百姓家常菜,上1990年代也才卖几十元一斤。 后来,江水没那么湍急了,水质也变差了,刀鱼也就越来越少了。 此时,刀鱼产量锐减,价格暴涨,但因为中央提倡节约,需求萎缩,价格大跌,3月中旬常州批发价约两千元一斤,仅上一年同期三分之一。

安徽铜陵市大通镇的熊根荣也仍能记起,二十几年前捕捞刀鱼的盛况,“一网下去就是十几斤,平均一条一两以上。 且捕捞时间也长,可以捕一个半月之久,捕得没有鱼才歇网。 ”但说起这两年的捕捞产量,熊根荣表情暗淡起来,“不怎么样,总共只搞了六、七斤,还亏本。 ”他说,刀鱼的个头也很小,“平均两条才一两”。 时年51岁的熊根荣,是“十几岁就开始搞鱼”的专业渔民,当时虽已上岸居住,但仍靠打鱼为生。 而此时的捕捞量,少了有七成以上,已经不足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数十年来,“长江三鲜”在长江里或消亡或锐减,折射出的是整个长江的渔业资源状况。 因为刀鱼是江海洄游鱼类,每年2到4月都会洄游到长江里产卵。 熊根荣以前甚至还到江苏去捕捞,因为那里靠近长江入海口,刀鱼洄游时首先抵达。 但熊根荣此时已经不去江苏了,因为那里的刀鱼也少了,“我们网具又小,捕不起来。 ”即使这样,也已经是刀鱼限制捕捞十年后的结果了。

从2002年开始,长江刀鱼实行特许捕捞制度。 以铜陵为例,捕捞时间限定为4月27日至5月26日,2011年只发放了38张特许捕捞证。 铜陵市200多条渔船中,只有38条渔船允许捕捞刀鱼。 但由于刀鱼数量锐减,很多渔民觉得捕捞刀鱼还无法平衡柴油等成本,一个月的时间根本用不完,上一年熊根荣就只捕捞了3天。 比起刀鱼来,“长江三鲜”的另外两种,鲥鱼和河豚的境遇更尴尬,如今,渔民在长江里已捕不到这两种鱼。

已经消失的长江鲥鱼

在长江边上从事水产收购批发生意,已逾30年的姚四九说,“长江里已经没有鲥鱼和河豚了。 ”姚四九记得,鲥鱼和河豚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价格都远贵于刀鱼。 在1970年代,鲥鱼8元每斤,河豚30到40元每斤,而刀鱼一斤才1元多。 到了1980年代,鲥鱼突然捕不到了;到了1990年代,河豚也捕不到了。 熊根荣的记忆也佐证着姚四九的说法,他说,“1985年以前还有鲥鱼,之后就没见过。 而到了现在,河豚也几乎见不到了。 ”实际上因为它们已经和白鲟一样灭绝了。

新农水产村是常州最大的渔村,也是常州最后仅有的2个渔村之一。 在他们正值捕捞刀鱼的季节,可渔民遇上了“小年”,如在宝山水域,一艘船一次潮水一般只能捕获2到6尾刀鱼。 老渔民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仅仅几年前,一次潮水还能捞上来几十斤刀鱼,其中不少是二两半左右的大刀鱼。 渔民在惨淡经营,勉强维持生计,他们的收入之所以没有降低,是因为鱼的产量减少后,价格在逐年攀升。 但是,未来呢?

鲥鱼和河豚“消亡”后,刀鱼的捕获量急遽下行。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淡水渔业研究中心的一组数据,说明了整个长江刀鱼的总体捕获情况:1973年长江沿岸江刀产量为3750吨,1983年为370吨左右,2002年的产量已不足100吨。 江苏省淡水水产研究所在长江放置专门的渔网,以监测渔业产量变化等情况,除去禁捕期,从2009年起的连续四年,捕获量分别15、11、9和7吨多刀鱼,均处于持续大幅减少中。

对于刀鱼的未来,姚四九有些悲观,认为也将步鲥鱼和河豚的后尘,“估计刀鱼5年内就会没了”。 5年早已经过去,刀鱼现在还有吗?长江全面禁渔十年,已经过了一年之后,长江刀鱼黑市价格在每斤3000元左右,其在宴席中的地位和茅台一样尊贵。

问题还不止是刀鱼处在穷途末路之中。 生活在长江中的鲢鱼、鳙鱼、草鱼和青鱼,被称为长江“四大家鱼”,是长江流域市民餐桌上的主要淡水鱼类。 但在10年前,长江四大家鱼从占渔获量的8成降至不足1成;另据长江水产所统计,自1997到2008年,四大家鱼鱼苗量从36亿尾,波动性锐减至不足2亿尾;而在2007年最低,不足9千万尾。 而且,长江四大家鱼产卵量,仅为原来的3%,由原来的300亿枚降至不足10亿枚,这表明水环境在逐步变差,鱼苗难以成长,或在个体很小时便被捕获,导致成鱼大量减少,四大家鱼也将和长江三鲜一样,沦为“珍稀动物”。

可达上百斤的长江青鱼

在渔民杨江龙眼里,葛洲坝拦住了大鱼,却没有阻隔江水,而三峡工程彻底改变了一切。 三峡工程位于葛洲坝上游38公里处,自2003年三峡大坝开始蓄水,长江水文环境发生显著变化,鱼类资源持续衰退,“四大家鱼”的产卵繁殖受到直接影响。 而相关研究表明,“四大家鱼”对环境要求严格,其产卵繁殖要在适宜的水温与水流状态中完成,产卵过程需要河道水流涨水的刺激。 但在产卵高峰的5、6月,天然情况下产生的小洪峰过程,因三峡发电而被调平,水温也有了差异,因此,“四大家鱼”最适宜的产卵条件丧失了,直接导致了这几种鱼类的急剧萎缩。

当江面被水库代替后,原来在急流和中浅水域生活的鱼类,无法适应库区静流深水环境,当它们不得不迁移时,又会受到栖息地容量的限制,因为一定的河段空间内,所能容纳的鱼类数量是有限的,于是,这些鱼类种群衰减就成了必然。

一群孤独的研究者尝试使用各种手段,延缓长江鱼类消失的步伐,但仍忧心鱼类消失得太快,连鱼种也留不住。 不仅仅是产量,鱼种也在持续减少。 研究人员正在与时间赛跑,尝试使用各种手段延缓长江鱼类消失的步伐,保存物种的遗传物质。 目前全国约有6家水产研究单位存有刀鱼、大闸蟹等精子库,每个精子库保存的种类从十几种到三十多种不等,但不到中国淡水和海水鱼类的1%,研究者时常感叹“为时已晚”,鱼类消失得太快,连鱼种也留不住。

长江在十年全面禁渔之前约有近4万艘渔船,14万余专业渔民,他们靠江生活,以水为生,而到了2013年前后,下水无鱼,上岸无地。 杨江龙说他每天都盼望上岸,但放不下水中的全部家当,又没有其他的生活技能,于是只能将后代送到岸上,“这一江水已经养育不了我们的下一代,我们是最后一代渔民。 ”更多的世代以打鱼为生的渔民,被迫改变自己的营生。

在捕鱼难的背后,是长江中渔业资源的急剧衰退,但这是进入21世纪以后的事。 《长江三峡工程生态与环境监测系统报告》显示:2004年万州江段天然捕捞量107吨,日均单船产量1.28公斤,分别为蓄水前2002年的32%和28%,两大数据均急剧下降。 长江渔业资源与环境监测专家称,三峡蓄水后,大多数鱼类的世代产卵繁殖,和生长栖息场所发生变化,库区鱼类资源和种群结构正发生嬗变。 长江上游的渔业资源还出现了两个方面的变化:其一是低质化,青波、江团、崖鲤等一些经济价值比较高的优质鱼类减少了;另外一个就是小型化,一些原来可以长得较大的鱼,现在长不大,被长得小的品种取代,并且同一种鱼也变得越来越小。 不仅野生“四大家鱼”数量正在急剧下降,更为严重的是,一些珍贵鱼的种类已经消失殆尽。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的绝唱

不幸的是,长江将要消失的不仅是鱼儿,还有鸟类。 每年秋末冬初,中国北方日渐寒冷,而南方则相对温暖和煦,有成千上万只候鸟从北方来鄱阳湖越冬。 世界上90%的湿地候鸟种群皆汇于此,“飞时不见云和日,落时不见湖边草”,飞鸟掠过鄱阳湖广阔的湖面聚集在一起。 苔原天鹅从遥远的北西伯利亚迁徙至此,对中国人而言他们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自然美;最后抵达此地的是跨越千山万水,艰难跋涉至此的鸟群,它们来自西伯利亚北极海岸。 西伯利亚鹤在中国被称为白鹤,被视作吉祥的象征。 这些濒临灭绝的鸟儿们,每年都要为了在鄱阳湖过寒假,而跋涉9000公里的往返旅程。 世界上现存的白鹤有4000多只,一到冬天有3000多只白鹤,与数十万的天鹅会选择到鄱阳湖越冬,鄱阳湖被称为“白鹤世界”“珍禽王国”。 鄱阳湖自然保护区为超过300种类,近百万之多鸟类的提供天然栖息地,成为中国南方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自然盛景。

在鄱阳湖越冬的白鹤

但鄱阳湖受气候变化的影响,枯水期提前,且持续时间延长已成为鄱阳湖的常态,历史最低水位不断被刷新。 2006年8月,鄱阳湖遭受了50年来最严重的干旱,被誉为生命之源的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从鄱阳湖流失;而接下来的5个月,鄱阳湖的水位仍在持续下降,水位从最丰盈时期的22米到2007年1月只有7米,鄱阳湖正面临历史罕见的失水之痛。 但这只是个开始,紧接着鄱阳湖面临的危机越来越多。 在2007年,鄱阳湖渔民想吃鱼打不上来,只能买,同时4成候鸟因干旱不再前来越冬。 2012年,鄱阳湖低水位致供水紧张,江西都昌饮用水现危机。 2014年冬天,鄱阳湖已经彻底由淡水湖变成了小河沟。 鄱阳湖已严重干枯,放眼望去,俨如一片北方大草原。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这是盛唐诗人王勃在《滕王阁序》里对鄱阳湖人与自然和谐的描述,现已成为绝唱。 有专家称,鄱阳湖出现持续干旱,主要是因为长江上游来水异常偏少,和五水区域降雨量减少造成。 而在入海口的上海能清楚看出,人类干预长江河道的累积性冲击,已经让长江病入膏肓。 当结束漫长旅程抵达出海口时,长江也面临关键转折点。 #厄尔尼诺现象##长江##本地头条##中华鲟#

最后,中华鲟、长江刀鱼会不会像白鲟和鲥鱼一样在长江消失呢?

下一篇:菊花的介绍和特点(菊花的介绍和特点说明文)
上一篇:wps表格如何设置多个打印区域(Wps表格如何设置选择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