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为什么是三国唯一的最强天师

2022-12-30 19:12:23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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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为什么是三国唯一的最强天师(转)

一、称雄巴汉

“五斗米道”教主,基本是一般人对张鲁的认知,是与在东方的太平道领袖张角齐名的人物,所以官方称他们为米贼、米巫等。 但其实这并不是他们的自称,正式称呼应为“天师道”或“正一道”:

《隶续》卷三载《米巫祭酒张普题字碑》云:“熹平二年三月一日,天表(卒)鬼兵胡九口口,仙历道成,玄施延命,道正一元,布于伯气,定召祭酒张普、萌(盟)生赵广、王盛、黄长、杨奉等,谕受微经十二卷。 祭酒约施天师道,法无极才。 ”“天师道”、“正一”等字眼应是张陵(张鲁祖父)创派后所沿用,故见于此碑。 日后道教典籍也这样称呼,比方《云笈七签》卷六称张道陵为三天法师、正一真人。

黄老思想在巴蜀本已有根基,像修黄老的杨厚,教授门生,上名录者三千余人。 好黄老的益州人还有翟酺、折像等人,加上皇帝也信道(见《后汉书.襄楷传》),这是群众接受的基础;东汉中期政治渐坏,天灾、疫疾遂给其以治病为名传教的好机会:“时巴郡巫人张修疗病,愈者雇以米五斗,号为五斗米师。 ”(见《后汉书.灵帝纪》注引刘艾《纪》)(注1)当地少数民族好鬼巫,自然容易被吸纳为教徒(注2)。

鱼豢详细记录其治病方法:“太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 修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者处其中思过。 又使人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号为奸令。 为鬼吏,主为病者请祷。 请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 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谓之三官手书。 ”

据成书于北周时的《无上秘要》卷二十三所引的《正一炁治图》,当中所列的二十四治,包括阳平治、鹿堂治、鹤呜山治(张陵修道处)、浕口治等,遍及益州各地,其中还有在司隶的北邙治,可作参考。

《经典释文序录》称《想尔注》二卷。 不详何人,一云张鲁,一云刘表。 以荆州的儒家学风来说,张鲁的可能性确实较大;饶宗颐先生根据敦煌天宝十载写本卷末记有“道经卅七章”、“系师定”等字句,在《老子想尔注校笺》也认为:“当是张陵之说而鲁述之;或鲁所作而托始于陵,要为天师道一家之学。 ”

书中内容为围绕著对“道”的信仰,排斥他教,神化老子,冀人信行真道,奉守道诫,结合积善及积精达致仙寿天福。 治国者也需师道教化民众,才能获得太平符端。 寇谦之“少修张鲁之术,服食饵药”(见《魏书.释老志》),可见天师教教徒冀服食丹药成仙。

《后汉书》卷38论曰:“安顺以后,风威稍薄,寇攘寖横,缘隙而生,剽人盗邑者不阕时月,假署皇王者盖以十数。 或托验神道,或矫妄冕服。 ”诚行谶纬的东汉,借助宗教或神迹起事,为数不少;

“雄据巴、汉垂三十年”,张鲁在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向曹操投降,三十年前也就是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左右;刘宏在中平五年改州刺史为州牧,同年刘焉入蜀,故刘璋在建安十九年才说他们父子在州二十余年,故张鲁政权如仅存在二十多年(从刘璋时据汉中开始计算),陈寿不应称三十年。 陈寿这句是否错误,关键在于天师道在巴地的势力。 虽然中平元年张修起义于巴郡,寇郡县后就没有下文,但不代表没有植根于当地:

“鲁部曲多在巴西”(见《三国志.刘璋传》),所言非虚,张鲁的臣子除其弟张卫外,大多来自源巴地,不但有巴西阎圃、王平,还有三夷王杜濩、朴胡和袁约,板楯蛮李虎(李特曾祖父,见《华阳国志校补图注.李特雄期寿势志》)、杨车巴李黑等。 李休则来自南阳,杨昂、杨帛、杨任和李伏(见《三国志.文帝纪》注引《献帝传》)的籍贯则不可考。

因为在巴郡境内,“俗性剽勇”的板楯蛮早已成为天师道的信徒,“张鲁居汉中,以鬼道教百姓,賨人敬信巫觋,多往奉之”(见《晋书.李特载记》)。 辖境应如任乃强先生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汉中志》分析:“杜濩名最大,所居在垫江界,今广安与渠县界间之賨王城是也(杜为垫江大姓)。 朴胡所居在阆中界,今巴中县之平梁城是也。 朴胡名虽次于杜濩,居地与汉中最近,故其后张鲁奔就之。 且使胡先试降于操,得许封号后,乃送鲁出。 范目所率以助汉王定三秦之七姓,即有朴氏……袁约所居疑在朐忍县界,故近年农民于开县耕地中得汉賨邑侯金印(曹操所颁给三賨王印)。 ”

唐长孺先生在《魏晋南北朝史论丛续编.范长生与巴氐据蜀的关系》一文中,引用《华阳国志.巴志》秦昭襄王重募射白虎的賨人、《南齐书.蛮传》中“虎皮衣楯,便弩射”一句,推论出他们善射,这正正是天师道争雄的资本。

中平五年六月凉州(注3)马相聚众绵竹,自号黄巾,破雒县、杀益州刺史郗俭,更连下蜀郡、犍为,又别破巴郡、杀太守赵部,十一月板楯蛮复叛。 “巴郡黄巾贼”(见《后汉书.南蛮传》)更像是天师道,而不是马相这群流民,所以板楯蛮才响应,但很快被西园上军别部司马赵瑾讨平;马相则被益州从事贾龙讨斩。

《巴郡太守樊敏碑》云:“季世不祥,米巫凶虐,续蠢青羌,奸狡并起,陷附者众,君执一心,赖无污耻,复辟司徒,道隔不往。 牧伯刘公,二世钦重,表授巴郡。 ”(见《隶释》卷十一)“牧伯刘公”四个字,说明是刘焉入蜀后的事,严耕望先生在《两汉太守刺史表》更认为樊敏是刘焉所表任。

“米巫凶虐”指的恐怕是中平五年巴郡曾一度失守这事,叛乱虽平息,但张鲁、张修根本没死,从日后能击杀汉中太守并占其地,可知仍保有一定实力。 (青羌即青衣羌、叟,但分不清他们是因马相,还是天师道才参与叛乱)

张修未必如裴松之的怀疑实乃张衡,因为范晔也记张修在中平元年七月反,时人把同年反的妖道并列,并无不妥,故理据较薄很难成立。 张修在《典略》与张角并列,又说明其在汉中的独立性,大概同是天师道的头目,但张鲁怎样也是教主,故只能听命:张鲁遣其党张修攻汉中太守苏固(见《华阳国志.汉中志》)。

刘焉是一个有能力的群雄,移治绵竹后“抚纳离叛、务行宽惠”等一系列举动,一举数得:

一、益州豪强势力挺大,他既不走刘表与豪强合作之路,只能打击,把州治移至刚被攻占的绵竹,远离他们,然后诛杀王成等十余人立威。 贾龙联合犍为太守任岐反攻,但不敌被杀(赵韪之乱,更是后话);

二、对比以前益州治下的“赋敛烦扰”、“贪残放滥,取受狼籍”,“行宽惠”有助拉拢民心,更容易吸纳叛民成为自己的兵力。 南阳、三辅的流民数万家,就这样变成党羽,号“东州兵”。 高敏先生在《秦汉史论稿》第十二章第四节更猜测:“绵竹是益州黄巾发难的地方,义军的社会基础无疑比较雄厚。 刘焉之所以要‘徙治绵竹’,显然是为了要加强对义军的分化瓦解,同时也在于摆脱州中权豪的控制”;

三、张鲁自然是他拉拢的对象,情况如任乃强先生在所分析:“治绵竹厚抚东州流民为己用,犹恐不敌,察见五斗米道徒与巨室豪门势不相容,乃躬自崇奉其教以绥纳之……称五斗米教徒为义民,任张鲁为督义司马……以断北道事委张鲁,而留其母,弟若表示其信道甚笃者。 故能得道徒支持,孤立巨室豪门。 ”

张鲁的“督义司马”和樊敏的“助义都尉”一样,皆是刘焉独创。 刘焉还设前、后、左、右部司马,拟四军统兵,位皆二千石(见《华阳国志.刘二牧志》),秩如太守,张鲁和张修的大概也是二千石。

四、“阴图异计”是刘焉的最终目的,假设招揽天师道后,让他们占领巴、汉,便有借口对外声称来往朝廷之路被断绝,因为确实“数害汉使”,“造作乘舆车具千余乘”,实则割据益州。

对张鲁来说,被招安后虽然行动有所掣肘,但名义上是朝廷命官的府属,只要不与刘焉反脸,停战让其教区维持下去,也无不可,故双方一拍即合。 张鲁母及弟则留下,权充人质。

汉中太守苏固有门下掾陈调,其人“素游侠、学兵法”,但苏固就是不用他的守悍御寇之术。 当张鲁与张修攻至,逾墙走投赵嵩,求隐避处不果,苏固被杀。 陈调率宾客百余人反攻张修,慷慨就义。 张鲁遂占汉中。 关于出兵时间,陈寿和范晔皆没明确年份,常璩在《刘二牧志》放在初平二年之前、《汉中志》则记初平中,也就是初平元年左右发兵。

张鲁在初平二年左右占领汉中后,不知道甚么原因就杀了张修,“因其民行修业,遂增饰之”,鱼豢或许点明原因,就是教主眼见张修势力渐长,有威胁他地位的危险,故只能尽早除掉。 关于张修死年,《典略》记在“及鲁在汉中”之前,因此卿希泰认为是误记,或逃亡之意。 《资治通鉴》放在建安五年是错误的,因为这事发生在刘焉死(兴平元年)前。

从刘焉联合马腾谋袭长安时,还能使校尉孙肇将兵参战,可知汉中在刘焉生前仍是通行无阻,这情况直至刘璋继立后才彻底改变。

刘璋被赵韪等拥立不是他的英明,而是他的所谓温仁,实际上懦弱少断才最贴切。 张鲁此时不摆脱刘益州,更待何时?这就是“稍骄恣,不承顺”,且得杜濩等三巴夷王响应。 刘璋遂杀人质,双方从此成为仇敌。 刘璋遣与他有旧的和德中郎将庞羲、李思进讨,但反数为所破。 面对巴人日叛的情况下,兴平二年,刘璋只好让庞羲为巴郡(注4)太守,屯阆中御敌。 他为加强防御力,故“辄召汉昌賨民为兵”;刘璋另遣杨怀、高沛守关头(大多认为是白水关)御张鲁。

朝廷面对无法消灭的现实下,让其为镇民中郎将(常璩则记镇夷)、领汉宁太守,通贡献而已。 后又有民献上出土的玉印,群下欲尊张鲁为汉宁王时,功曹阎圃劝谏:“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匡天子为桓、文,次及窦融,不失富贵。 今承制署置,势足斩断,不烦于王。 愿且不称,勿为祸先。 ”确实,张鲁暂时守有余,但无力争天下,且早已有米贼之称,无必要做出头鸟称王,好留一条后路予己,故张鲁同意。

因此,汉中有甘露降时,李休(李胜之父)见张鲁拥兵数万,有四塞之固,遂建言赤气久衰,黄家当兴(东汉为火德,五德终始之说下将被土德所代),欲让张鲁举号,但不为所听。

关于西城、上庸、房陵,本汉中三县,《华阳国志.汉中志》称:“在汉中之东,故蜀汉谓之东三郡。 ”当地汉蛮错居,崇山环抱、四塞险固,可经沔水、堵水、筑水到达襄阳,秦汉时为罪犯流放之地。 益、荆交界的房陵离蒯族所在的中庐最近,蒋琬曾想以船载兵顺流攻魏兴(西城)、上庸,众议还路甚难非长远之策,这才作罢。

申耽、申仪兄弟在西城、上庸间聚众数千家,后与张鲁往来,是割地自保的豪强。 张鲁降后曹操析郡,另加其为将军、上庸都尉,这是控制力不足下的怀柔措施。

三县实际上已如田余庆先生在《秦汉魏晋史探微.东三郡与蜀魏历史》所说:“已与益州主要部份脱离,不得不各自为政……其中东端的房陵长久以来即受荆州襄阳的羁縻,也是势所必然。 ”建安二十四年孟达从秭归北攻房陵,太守蒯祺为达兵所害,胡三省谓:“此郡疑刘表所置,使蒯祺守之,否则祺自立也。 ”曹操得汉中后,确实没有文献记录显示分置房陵郡;

查《华阳国志.汉中志》新城郡条,当中并没有提及有大姓蒯氏;再鉴于刘表不但以蒯越为章陵太守,还趁交州刺史、苍梧太守身故而自己私署,染指五岭外的交州。 刘表有可能无视无主之地、在襄阳西北的险要(北面为武当山)、有战略价值(不攻永安也能到达益州)的房陵吗?对刘表来说近乎垂手可得的,所以让蒯祺任房陵太守,后蒯祺随蒯氏一同降曹,仍为曹操所留任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注1.李贤原文仅为“刘艾纪”,但据《旧唐书.经籍志上》记载,《汉灵、献二帝纪》才是全名,共六卷。

2.天师升玄都。 米民山獠,遂因妄传……夫五斗米教出自天师,后生邪浊复立米民。 世人厌畏,是以子明杜恭俱因魔蟒。 又涂炭斋者,事起张鲁。 氏夷难化故制斯法乃驴辗泥中,黄卤泥面,擿头悬柳,埏埴使熟,此法指在边陲不施华夏。 《弘明集》卷八引《辨惑论》

僚人分布于四川、陕南,是历史悠久的少数民族。 附带一提,“刘璋教曰:夫灵仙养命。 犹节松霞而厚身,嗜味奚能尚道。 子鲁闻之愤耻。 ”这句也是出自释玄光,不明白张澍为甚么把此书收进《诸葛亮集》,还声称出自《艺文类聚》?

3.《三国志.刘焉传》、《华阳国志.刘二牧志》记马相是凉州人,但《后汉书.刘焉传》、《资治通鉴》则书益州贼。 陈寿、常璩皆是蜀人,成书时间也比范晔早,故采纳凉州说。

4.建安六年,也就是赵韪举兵反刘璋后,安汉(郡治)、阆中等数县的巴郡才改名作巴西郡,因此庞羲任的郡应如常璩所记为是。 范晔那句“因袭取之”疑有误,因为陈寿、常璩皆没提及攻下巴郡。

巴地在兴平二年(任乃强先生解释:“初平六年是因为盖蜀乱道闭,颂朔不至,蜀人犹奉初平年号。 六年,即兴平二年也”)、建安六年等的分郡情况及原因,可详见《华阳国志校补图注.巴志》及李晓杰先生的《东汉政区地理》第九章。

《汉中志》记刘璋杀张鲁母于建安五年,后才兴兵,但《刘二牧志》记双方交战于赵韪反(建安五年)前。 既然《巴志》记庞羲任太守乃初平六年,故从《刘二牧志》的时间与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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