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挡车下一句(螳臂挡车下一句是啥)

2022-12-14 00:31:26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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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大四学生小顾在社交平台上传了自己感染新冠的经历,随后被卷入长达一周的舆论“撕扯”。

有人说她在渲染悲情,也有人说她在“博流量”。 也正是自那天起,上海无症状感染者数量开始呈爆炸增长趋势——每日新增从977例到979例,最终破千达1580例。 小顾骤然成为偌大网络意识洪流中焦虑者的发泄口。

在经历了崩溃和泪水后,她选择关闭自己的评论区,但她依旧没有放弃对真实的记录。

讲述人:小顾 年龄:22岁 职业:在校学生

我叫小顾,今年22岁,是一名应届毕业生。

如果没有疫情,今年应届毕业的我应该会在考研失败后,继续在公司实习,最终顺利签下合同、成功入职。

然而事与愿违。

大概两周前,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都确诊了新冠。 这不仅打破了我原本的规划,也给我带来了截然相反的选择和变故——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舆论的压力。

事情的开端是一通来自社区的电话。

19号晚上,妈妈接到社区通知——在常规筛查中存在核酸结果异常情况。 于是21号下午,她被转运至华山北院。

我和爸爸作为密接,也被转运到隔离酒店。 也是在那里,我收到了自己和爸爸核酸检测异常的通知。

其实我是有预感的。 就在妈妈确诊的第二天,我也开始有流鼻涕、肌肉酸痛、食欲不振的情况。

妈妈被通知核酸检测异常的那天非常自责,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了一晚上。 我跟朋友形容就像是“处在自闭状态”。 她想不通,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捋自己的行程,一遍遍地问我和爸爸,“到底在哪里感染的?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感受到了她的内疚。 这种“自闭”式的恐慌感虽然也侵袭了我,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只能用自己仅有的、苍白的语言安慰她。

得知异常的同时,我们也开始收拾行李,打算为接下来不知道几天的隔离生活做些准备。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我也不敢吃饭,生怕时间上来不及,防疫人员立刻就到。 后来不知道等了多久,实在是饿急了。 爸爸给我煮了碗面,我用五分钟吃完了它。

被转运时乘坐的小巴车。 受访者供图

21号凌晨,我和爸爸也被一辆面包车接到了隔离酒店。 在等待登记的时间里,我和同栋楼的邻居聊天,他告诉我他是因家人确诊变成密接——但谁也没法确认,是线下工作的哪一环出了问题。

后来陆陆续续好几天,我们小区和周边都有确诊病例。

22号下午两点,我被通知转运到医院。 在转运车上呆了5个小时后,我和爸爸也被安排在华山北院。

这是一件蛮幸运的事情。 我们和妈妈差了一天被转运,但我们最终被安置在了同一家医院,甚至近到在同一层的不同病区。 妈妈住在病房里,我和爸爸被临时安置在走廊的加床。

走廊里的小床,受访者供图

一开始我手足无措。 因为人手严重不足,行军床还没有装好,被子等基本的物资也还没有到位。 后来大家病友之间互相帮助把床装好。 晚上十点多,套着无纺布的被子终于分配下来。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那天也看到了妈妈,我跑过去找她,看到她之后才感觉自己的心算是安定下来了。

夜晚的走廊很冷,体感温度可能只有六七摄氏度。 我们洗漱是在走廊里一个20多人共用的洗手间,护士台的边上给我们提供了2个充电的地方,供大家轮流使用。 卫生间和浴室原本是医生休息室的,为了方便病患,他们把这里让给了我们。

洗澡环境。 受访者供图

那天我的情绪确实不好。 我的父母年近六旬,他们的身体情况确实没有我这个年轻人好,爸爸还有慢性糖尿病,担心、焦虑、忧愁的坏情绪席卷了我。

但我想,如果我不坚强一些,父母也会慌、会紧张。 我要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成为他们坚强的精神支柱。 于是在他们面前,我努力扮演着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实在没有宣泄的渠道,我就把看到的故事和细节记录在自媒体上。

这不是我记录的开端——开始我是想尝试短视频的。 我看到很多是医疗工作者角度的视频,就在想是否能多一个角度、从患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 但当我的短视频更新到第五天,我忽然发现视频似乎无法呈现个中细节。 于是我选择在微博上,记录下了那些尚且记忆清晰的小事。

某天的早饭,受访者供图

意料之外的是,那条微博爆了。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舆论的压力。 很多人看了我文章中的一句话就转发吐槽,或者看了我的正文后说我是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小孩在玩”。 有人给我留言,“你在传递负面信息”,有人说我造谣,甚至有人给我做了恶意总结......

我很努力地回复大家的评论、转发,希望减少误会、传递事实,但就像螳臂挡车,一个人的声音沉下去,没有一丝波澜浮起。 那天我坐在走廊的床上,从下午一直回复到晚上,最后选择关闭了微博评论。

凌晨十二点时,我没忍住还是哭了。 我觉得自己很无力,明明只是想要记录下自己此刻的感受,却没想到会引发一场网络舆论的“汹涌”攻击。 这些文字,是我作为一个确诊后的住院患者最真实的感受。 我写下这些的最初目的也只是“记录”这两个字。

哭完之后我心情好了很多。 我想,我的发声能帮到的只有那些愿意被帮助的人,那些意见不同的人,我也只能祝福他们多注意安全。

我开始把重心放在回复私信上。 不少人顺着网线找到我的帖子,带着疑惑、焦虑和无助寻求帮助。 逐渐开始有人给我留言,“谢谢你的真实记录,让外面的人更了解情况,这真的很重要也很有意义。 ”

这让我找回了“记录”这两个字本身的意义——寻求真实,消除误解。

现在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刷手机、背单词、写论文。 所幸电脑还在手头。

我现在只想好好准备毕业论文,之后好好复习,二战跨考、去学向往的新闻传播学。 我还是没有失去对“记录”这件事的热情。

写毕业论文,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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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主编:王潇 文字编辑:王潇

来源:作者: 牛益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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