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分为哪几类(读懂乔伊斯、卡夫卡、海明威、马尔克斯)

2022-11-07 19:01:22 发布:网友投稿 作者: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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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斯、卡夫卡、海明威、索尔·贝娄、鲁尔福、加西亚·马尔克斯、奈保尔、纳博科夫……这些文学巨匠可怕吗?容易亲近吗?读书达人、著名作家邱华栋告诉你,他们一点也不可怕,他们十分亲切,也容易靠近。只要你耐心地走近他们,他们就是非常和蔼的朋友。译林出版社最新出版的《大师创造的世界》,是邱华栋多年累积、精心遴选的阅读笔记。作为深受世界文学滋养的当代文学名家,邱华栋在本书中将目光聚焦于19世纪下半叶至今,对世界文学格局产生深刻影响的十数位大家。他以丰厚广博的阅读为积淀,深入浅出,以抽丝剥茧的方式进行文本细读,细致梳理这些文学大师各异的生命之路与瞩目的文学成就。每篇后附有相关作家详尽的阅读书目,助益普通读者亲近大师,走进他们的文学世界。

《大师创造的世界》共有五辑,分别为“欧洲现代主义小说大师”(《马塞尔·普鲁斯特:意识的绵延》《弗吉尼亚·伍尔芙:意识的波浪》《詹姆斯·乔伊斯:对神话的重构》《弗兰茨·卡夫卡的梦魇世界》)、“‘二战’后美国小说巨擘”(《欧内斯特·海明威:行动的人》《索尔·贝娄:知识分子的灵魂图谱》《菲利普·罗斯:写作“伟大的美国小说》)、“‘拉美文学爆炸’巨匠”(《胡安·鲁尔福:平原烈火与人鬼之间》《加西亚·马尔克斯:一个大陆的孤独和奋斗》《卡洛斯·富恩特斯:文学大壁画——“时间的年龄”》)、“‘无国界作家’旗手”(《维·苏·奈保尔:穿行在文明冲突地带》《奥尔罕·帕慕克:编织叙述艺术的花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小说魔法师》)、“古老非洲大地的雄才”(《恩古吉·瓦·提安哥:凝视非洲大地》《塔哈尔·本·杰伦:摩洛哥的望远镜》《本·奥克利:非洲的魔歌》)。该书对这些作家中的作家进行全景解读,从出身背景、创作历程、文学作品,到文学意义与历史地位,从文学趣味的私淑,到文学流派的生成,为他们的文学与生命之路作出注脚,让这一堂文学课成为进入大家的窗口。对于收录在本书中的文章,邱华栋介绍说:“这些都是根据我撰写的书评和读书笔记扩充而成。我就觉得,有必要把这些阅读经验整理出来,和喜欢文学的朋友们分享,让文学大师距离我们更近,也让我们走进文学大家创造的瑰丽和绚烂的世界。”

▲作家邱华栋。

在当代文坛上,邱华栋是少年成名、常年勤勉写作且著作颇丰的作家之一。他在中学时期就开始了文学活动,16岁即发表了文学作品,高中毕业时已发表10万字的小说,因出版小说集《别了,十七岁》而被免试保送进入武汉大学中文系学习。30余年来保持着稳产、高产的创作节奏。精力充沛的邱华栋,每天要游览大量的报刊和书籍外,还要坚持看当代外国文学的原著。对于这些外国同行,邱华栋强烈关注。他可以信手拈来那些出类拔萃的作品,指出他们的风格、特点、流派及优劣。

在《大师创造的世界》的“自序”中,邱华栋讲述了自己对外国文学从陌生到沉迷的渐进过程:“1980年,我11岁的时候,读到一本没有封皮的外国小说,那还是邻居家大哥推荐给我的。我记得,这本书讲述了两个美国普通人的生活悲剧,其中,一个是从俄罗斯到美国的犹太人,他是一个雄心勃勃要创造新生活的人,结果却到处碰壁,倒霉透顶,另外一个是意大利移民,他本来要去抢劫那个犹太人的店铺,但后来却开始帮助他了,小说细致地讲述了这两个男人在美国社会里的纠葛和挣扎。小说的语言朴实、幽默,又饱含辛酸感。10年之后,在武汉大学的图书馆里,我才发现,原来,那本书是美国犹太作家马拉默德所写的《伙计》。这是我最早接触到的外国小说的经历。后来,我就经常阅读各类小说,读得是天昏地暗,既读中国古代和现当代小说,也读外国小说,只要是我觉得应该加以留意的,我大体都收藏和阅读,还在报纸上撰写书评。”

凭借一本《百年孤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在中国拥有大批书迷。邱华栋也坦言:“马尔克斯的名气太大了,谈论他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我觉得,在所有形容他的话里面,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略萨的命名最为贴切:‘拉丁美洲的弑神者’。这个称谓一般是给君王和大祭司的,但是,略萨曾经毫不犹豫地把它戴到了马尔克斯的头上。”在《大师创造的世界》中,邱华栋不仅对马尔克斯的文学之路进行了详细地梳理,而且还对《百年孤独》《族长的没落》《霍乱时期的爱情》等几篇名著的前世今生、文学成就进行了独到的剖析和解读。比如《百年孤独》,在邱华栋看来,这部小说对时间的运用和处理是它的核心技巧。“《百年孤独》这部小说的篇幅不算很长,翻译成中文才30万字,但是它的容量却很巨大。《百年孤独》一共分为20章,它的开头十分著名:‘多年以后,奥雷良诺·布恩蒂亚上校面对行刑队,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在这句话中,过去、现在和未来,三种时间全都包括在里面了。同时,它还带有创世神话和寓言的性质,在形式上形成了完美的封闭式内部结构。”邱华栋总结道:“这样一部关于拉丁美洲大陆命运的大书的出现,改变了世界文学的版图,把世界文学创新的增长点转移到了拉丁美洲这个经济并不发达、但是历史文化丰富和社会问题复杂的地区,马尔克斯完成了一个巨大的历史使命,功不可没。”

1982年,马尔克斯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不过,诺贝尔文学奖还被称为“死人之吻”,即一般作家在获得了这个奖后,往往再也写不出好作品了。但马尔克斯却是一个例外。“1985年,他出版了长篇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再度使我们看到了一个杰出作家的叙事才能。”邱华栋说,“我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因为它包罗万象地描绘了人间各种各样的爱情:忠贞不移的、举棋不定和首鼠两端的、同性的、转瞬即逝的和生死相依的,它对人类情欲的展示和对无望爱情的守候的描述,无有出其右者。”

文学本来没有冠军,但是,马尔克斯却一直坐在冠军的位子上。不过,邱华栋却指出,马尔克斯的写作也有少许败笔。“我觉得,他出版于1989年的长篇小说《迷宫中的将军》就不算很成功。这是一部以‘拉丁美洲的解放者’玻利瓦尔为主人公的历史小说,小说将叙述的时间起点定格在1830年5月8日这一天,当时,他泡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侍卫误认为他已经死了,但是,这是玻利瓦尔陷入思考的方式之一。小说叙述了玻利瓦尔从这一天开始,一直到12月10日为止的长达半年多的活动,描绘了玻利瓦尔梦想在南美洲建立一个‘大哥伦比亚’共和国的计划的失败,以及他失却权力之后的孤独和被病痛逐渐吞噬的绝望感。按说这是一个大题材,本该写得很好,但可能是因为他删得太多——定稿只有原稿的一半,或者,是他内心对拉丁美洲的解放者玻利瓦尔心存太多的敬畏,没有放开来,使小说显得比较单薄和空疏,容量较小,总体上不算成功,艺术成就和获得的影响远不如《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这样的评价,换做他人,恐怕不敢如此直言不讳。

▲作家邱华栋。

作为曾经的一名新闻记者,邱华栋喜欢的小说家,马尔克斯、海明威、略萨等等,都是记者出身的小说家。在武汉大学读书期间,邱华栋是文学社的骨干,每年三四月,在樱花树下组织诗歌朗诵会。他组织大家看翻译作品,这个星期读海明威,七八十篇看完,模仿海明威写一个短篇;下一星期读博尔赫斯,读完后再写一个短篇。虽然海明威对邱华栋的影响巨大,但他也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总体上看,我觉得,海明威的长篇小说中不少都是不成功的,主题重复、人物形象过于外在化是通病,小说的主人公大都是他自己的化身,他通过塑造那些硬汉来重新塑造自我的形象。他接近了文学的峰巅,但是,就像他的短篇小说《乞力马扎罗山的雪》里开头一段文字,描绘在乞力马扎罗山雪峰的旁边有着一头风干了的雪豹的尸体,没有人知道它怎么会在那里一样,我觉得,那头雪豹就象征着海明威自己,他一直在努力攀登文学的巅峰,最终功亏一篑,后继乏力,英勇地死在了高高的半山腰,获得了一种永恒的遗憾和孤独。”

文学评论不是语言的抚慰、文字的游戏,而是以鞭辟入里的剖析来问诊,这需要文学评论家有原则、有视野、有情怀、有锋芒、有眼光,不忘历史责任感,依托学养的洞见带来情感的共鸣。邱华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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